此人自然就是諸葛流雲了,他比兩人先一步突破封鎖,不想在這裏竟讓他看到一道非常熟悉的身影,雖然隻是背影,卻讓他很快就識出了對方的身份。
諸葛流雲聞言臉色頓時如焦炭一般漆黑,身子氣得連連顫抖,而此時在公孫羚身旁的嶽陽,卻遲遲不願轉過身來,諸葛流雲自然也注意到他了,似覺得在哪裏見過一般,偏偏又一時想不起來,隨後不再管嶽陽,對公孫羚冷聲道:“咱們可是有好幾年沒見了,如今你我又遇上了,難道你就不覺得虧欠我什麼嗎?今日既然遇上,你不把話說清楚,想一走了之恐怕沒那麼容易!”
公孫羚眯著雙眼冷笑道:“哦,我虧欠過你什麼了,我怎麼連一點印象都沒有,你不會在騙我吧。”
諸葛流雲冷哼道:“少給我裝傻充愣,當年你對我弟弟做的事,現在就想推得一幹二淨嗎?若非當年你跑的快,我早就將你碎屍萬段了,不過真是沒想到,今天竟然又讓我遇見了你,真是冤家路窄啊!”
嶽陽心頭苦笑,冤家路窄,這倒是一點也不錯,同時他也聽出些意味來了,背著身子小聲對公孫羚問道:“當年你和他弟弟之間到底發生了何事,結果你又將對方怎麼樣了?”他已盡力將自己的聲音壓得很低,就是不想讓諸葛流雲識破他的身份。
公孫羚也不隱瞞,說話更是毫不遮掩,大笑道:“說來說去也不是什麼大事,也就是這諸葛流雲太護著他那個弟弟了,他弟諸葛寒濤當年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跟我起了摩擦,本來我倒不太在意,但他弟弟當時卻叫囂著要將我打死打殘,同時還說,如果我願意乖乖地給他叩上一百個響頭,並說一百句爺爺我錯了,便不再為難我。最後他問我,願不願意照著他說得做,你說我能願意嗎!他媽的諸葛寒濤算個什麼玩意,憑他也敢這麼跟我說話。我一時氣血上湧,就對這個不長眼的家夥動手了,至於最後嘛,這家夥好好的,當然這是兩年後的事,前兩年嘛,反正聽說他就沒下過床。”
嶽陽無言,兩年都沒能下得了床,不用想也知道公孫羚這手下的有多黑。不過對於諸葛寒濤有過如此遭遇,他並無任何憐憫,當初諸葛寒濤如何待自己,他一時還忘不了。
“你是誰,給我轉過身來!”
諸葛流雲喝道,盡管嶽陽已將聲音壓得很低,還是讓他聽出些什麼來了,且這聲音立馬讓他聯想出一個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來。
嶽陽一驚,但還是緩緩轉過身,皮笑肉不笑地對諸葛流雲說道:“真是好久不見。”
死死盯著那張臉,諸葛流雲雙眼都快噴出火來了,隻見他滿是怒意地喝道:“果然是你!真沒想到才幾個月的時間,就讓我們再次遇上了,老天真是待我不薄啊!”看他說話語氣,似恨不得一口將嶽陽給活吞了。
公孫羚意識到氣氛的不尋常,看向嶽陽:“你跟他也有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