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提到她做什麼?什麼時候你也對別人的事情這麼感興趣了?!”陌寒拿起酒杯的手一抖,杯中的液體蕩起輕微的漣漪。他不知道淩溪銘問這句話是何意,心中一種異樣的感覺讓他有些不安。
“你也知道我的性格,別人的事情我從來不去過問,可是你是我的二哥我不能坐視不管。今天,我隻問你一句話,你對於桃灼到底還有沒有感情?認真的回答我。”淩溪銘微微眯起雙眼,收起了平常的輕佻,儼然一副認真嚴謹的模樣。
陌寒的呼吸有些急促,故作輕鬆的把身體靠在沙發上“隻是還好吧,有的時候感情並不是人生的全部,那樣未免看的太過於沉重了。”
“你看你,總是顧左右而言其他。難道讓你承認喜歡她就這麼難以啟齒麼?當初如若不是你的顧慮,你的拖延現在桃灼怎麼可能會和文黎在一起!”淩溪銘有點激動,他最討厭在感情上拖拖拉拉的人,喜歡就是喜歡,隱隱藏藏扭扭捏捏才招人恨。
“啪”手中的酒杯應聲而落,一地的碎片仿佛像是滿是缺口的心,失去了愈合的意義。
有的時候心裏的那句喜歡每次縈繞在嘴邊,百轉千回之後都隻剩下了歎息。不是不能說出口,而是那樣的悸動無論如何也再也找不回了。
陌寒骨節泛白的抓住沙發扶手“還有這樣的事,沒想到???他們在一起了。其實也也並非偶然,畢竟他們是上司與下屬的關係。”他說的不急不緩,心裏卻因為淩溪銘剛才的話而變的心跳加速,如果不是有人在估計他會氣得發瘋。就像是一顆炸彈,把本就慌亂的心炸的四分五裂,沒有殘存。
“拜托,我要的不是你這樣的態度!你的脾氣哪去了?就這麼說吧二哥,如果換作是我,自己喜歡的女人和別人好上了,我一定會去問個明白。可你呢,心裏急得要死,表麵還在和我裝著淡定。死要麵子活受罪,你可讓我說你什麼好呢!”淩溪銘一躍而起,恨不得敲敲陌寒的腦袋,讓他開開竅。
“就算是挽留,可心意已決又有什麼意義呢?溪銘,我不是沒有打算,不是沒有努力過,可是她給我的卻是堅決。”陌寒滿眼落寞,仿佛一刹那蒼老了許多。
如果可以讓一個人忘掉過去,忘掉那些不願意想起的事那該有多好。那樣心也不會那麼累,不會因為折磨而傷痕累累。可是,一切都隻是如果,我們還是要繼續坦然的麵對眼前的一切。
淩溪銘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他了解陌寒的性格,既然他決定了就自有他的緣由,因為他是一個做事情特別有分寸的人。
靜謐的夜色籠罩整個世界,兩個人一時無言。寂靜的沉默讓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清楚。
“溪銘,我喜歡她,很喜歡。她就像是融入了我血液裏的毒素,猛然發覺時卻已經無藥醫治。失去她的時候我沒有發覺,甚至都不會感到難過,可是突然有一天你會突然發現自己的心裏空落落的難受??????”陌寒拿起一根煙,剛要點燃,淩溪銘已經拿起打火機站在一旁“二哥,你說的這些我都懂。”
桌子上的酒瓶猶如人的心情一樣,散落滿地。文黎一杯接著一杯,除了應酬外,他還沒有這麼肆無忌憚過。心裏堵的難受,心裏那個小小的背影一直在跳躍,他從來沒覺得自己這樣失敗過。
剛到家門就看見艾琳蹲坐在旁邊,看起來比白天跋扈的樣子溫柔不少。
艾琳抬起頭,看見文黎的一刹那眼淚決堤。她本來不想過來,可卻耐不過心裏的呐喊,她想讓文黎知道自己的心意,哪怕是被拒絕她也要勇敢一次。在愛情裏假若沒有主動,那麼就真的沒有任何機會了。
“你怎麼在這裏?有什麼事情明天說吧,天色太晚了。”文黎揉捏著眉頭,酒的分解讓他有些頭暈,險些站不穩。
“我……我今天過來是有一件事想和你說,我想就算我不說你也應該心知肚明吧?”艾琳抬起頭,眼睛亮閃閃。
愛真的需要勇氣,去麵對流言蜚語。每一個人都有愛人的權力,無論善惡。此刻的艾琳即使做了再多的壞事,在愛裏也是閃著光環的。
“你在說什麼?有點搞不懂……”文黎頭疼的厲害,現在很想睡一覺來緩解頭疼,卻被艾琳一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