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發帥哥以牙還牙,拿走了南絕期的衣衫還故意留下相似的口號嘲諷,隻不過改為了“兄債妹還”而已!
對方真的隻是開了這樣的玩笑?還是說,其實已經發覺了今日的南絕期就是那日的南斷弦?
天色完全沉暗下來,南絕期身上沾染的水漬未幹,夜晚的微風拂過肌膚,她忍不住抱緊雙臂瑟瑟發抖。
光著身子在樹林裏遊蕩,頭一次,她被人捉弄得這麼慘!
即便是奸詐狐狸花傾塵也不過是開開玩笑占些口頭便宜,雖然總能惹得南絕期生氣,但花傾塵還是注意分寸的,有些過火的行為他並不會做。
但此刻南絕期欲哭無淚的遭遇,簡直比暴打她一頓還遭人恨!南絕期恨不得生食其骨、生飲其血!
懷著滿滿的憤怒她蹣跚向前,正發愁怎麼趁人不備溜回房間或者偷件衣服穿,眼前卻有一人形物體赫然出現!
使勁揉了揉眼,她這才看清所謂的人形物體,藍色湛亮、廣袖飄揚,正是自己的衣裳被掛在枝頭於空中招展!
南絕期急忙衝上去取下衣服穿好,布料的溫暖令她找回心滿意足的安全感。直到腰帶係好頭發理順甩幹,她終於深深吸了口氣。
帶著滿腔的怒火,她揚起頭頸向天狂吼:“死變態!這輩子我和你沒完!”
……
四月的朝陽,溫暖而明媚。湛藍的天空仿佛波光粼粼的湖麵,朝陽把它的光芒射向湖心,微風乍起,細浪跳躍,攪起滿湖碎金,映在如清水洗過的寶石藍上。
天氣如此令人愉悅,可南絕期的心情卻與之截然相反。
剛入城的前三日,南絕期被分到了撲撲手下成為天樞堂弟子。這位少根筋的撲爺隻留下“操練體術”便自顧自調戲少女去了,結果剩餘的時間裏,都由花傾塵帶著師弟們鍛煉。
仿佛是不願讓人覺得自己偏私,什麼搬搬抬抬的苦工,花傾塵都會親切地呼喚“愛徒南斷弦”來做。
像姬十一那般明目張膽的挑釁,南絕期並不在乎。可麵前這位奸詐狐狸,成日裏戴著溫和謙衝的麵具,騙得身邊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個正人君子!
尤其花傾塵想要戲弄南絕期的時候,總會露出一副溫柔淺笑的高貴樣兒,甚至會用親昵的稱謂來呼喚。
第一日。
“愛徒,現在要練習輕身功夫,麻煩你去樹林裏捉些蜜蜂來。”
“輕身功夫與蜜蜂有什麼關係?”
“在密閉房間裏練到可以躲開一百隻蜜蜂的同時攻擊,那麼輕身功夫便算有所小成。”
騙鬼吧你?沒有什麼心法竅門或者輕功秘訣,光是傻乎乎使用蠻力去躲,怎麼可能練成輕身功夫?
真當姐是傻的麼?
這是赤、裸、裸的打擊報複啊!
可即便她心中明鏡,卻也礙於花傾塵代理堂主的身份無法違拗。
當南絕期被蟄得滿頭包終於帶著蜜蜂回來時,天樞堂的弟子們早已汗流浹背的練完輕功坐在樹蔭下休息。
那次的結局,是南絕期差點衝動地將裝有上百隻蜜蜂的籠子扣在奸詐狐狸那如花似玉的臉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