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任清泯和柯鯪屬於沉默狀態。任清泯放著課不上,將客廳中央的那幾個大紙箱裏的物品一一放回,整個家裏似乎沒變過,但唯一不同的是,書架上的書沒人翻過,房門是安靜的,電視機是沉默的,就連空氣也是抑鬱的。他沒有力氣去問她什麼,像為什麼她那日會和錦藍祈呆在一起的問題,這樣的日子過一天就算是一天吧!眼看一個星期就要過去,任清泯的媽媽就打電話過來說她要過來。
你要來就來吧,任清泯是這麼說的。
而後,他發了條短信給柯鯪-[我媽明天要來]。
[哦。][哦是什麼意思][可以。]。。。。。。
第二天早上十點左右,任清泯給門前的花澆完水後,又轉陣廚房,打開袋子,各種蔬菜和肉在他手裏經過一陣廝殺後被端上桌,最可怕的是,那條睜著魚目眼被他扔進鍋裏的活魚,硬是在炸死後被安置在'美味佳肴'中。熟悉的腳步聲驚擾他的心髒,那人很少出門,自從西子林回來那晚起。他像賊躲在廚房的門後,偷偷往客廳看。柯鯪因發燒臉部有些發燙,手裏提個旅行箱,出遠門的樣子,這可把他嚇壞了,他趕緊現身確認她是不是忍不住要離開。
他尷尬咳嗽幾聲,引起她的注意,努力放鬆口氣,問:"你去哪?"她便隻看他一眼,繼續穿鞋,答:"去外麵。""那你帶旅行箱做什麼?""我去林子那住下。"他更是不解了,小火苗燃高一尺,"為什麼。"穿好鞋,拿起鞋櫃上的鑰匙,說:"因為你媽媽要過來。"人類的思維太強大,她說的話被他加工成是她不想見他父母的意思。
他的音量加大,說:"你的意思是,我媽來你就要走是嗎?你不想見她,是因為你壓根就沒想過和我結婚!""不是!""還不是!我還沒問你話呢!喲,臉色那麼紅潤,要去見舊情人?他給你施了什麼蠱,我改天也試試。"任清泯控製不住情緒,想起這幾日發生的事,包括他看見他倆摟抱在一起的那天,再難過也要忍著,此刻忍不住了。
"你別發那麼大的脾氣,好嗎?那天隻是偶然,我並不想去。""不是你想去?我大費周章要救你,你卻在和他玩鬧!什麼遊戲刺激到用得著你喊救命。"他想講什麼她很清楚,隻會讓她更暈,她說:"你可別這麼說。""那怎麼說?你可別說不是他碰你你才喊的救命!好玩吧,刺激嗎,警察都來了,哈哈!"一句殺傷力巨大的話從他口中說出,通過空氣的介質,傳到她的耳朵,她一陣腦熱,竟不敢反抗,也不知道怎麼了,隻是恐懼感加深地看著他。
任清泯:“怎麼?承認了嗎?現在女明星都愛出點緋聞,和我還不夠嗎?”
她說,隨便你怎麼說。
“我覺得我看錯你了,你的花心配不上我。”,這下子他是真的不會再為她停留了。
那天晚上在西子林裏,錦藍祈也和她說過她是個花心的女人,看來,她留不住這份由任清泯給她帶來的安全感,他已經不相信她,柯鯪麵無表情,心中滿滿都是對自己的厭惡。
她的手放到鞋櫃台上,慢慢鬆開手中的鑰匙,瞬間任清泯握緊那隻手。
他說,我需要一句話。
她說,什麼話。
“你喜歡的是他,不是我。”
她沒敢看他,不頂撞,懦弱地開口:“你。。想聽這個?”
任清泯:“不然呢?”,無情的笑爬上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