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所有的人都會有轉變(1 / 2)

有個警察把一個瘦弱的女人帶了進來,柯鯪看了她一眼然後俯首埋進無助裏,陷入深深的自責中。女人和警察的對話,她無心理會,如果幫不到錦藍祈,那麼,她也不會苟活。

“奇怪!最近都流行案前揭穿犯罪嗎?”,警察邊將口述資料整理好,一邊困惑,發現柯鯪在抹眼淚。他走過去敲她身旁的桌子,直到她與他對望。

“小姐,你在這哭神仙也不會來救你。不過你剛說誰要殺誰?”

她以為他在調侃她,於是默默不說話。

警察:你倒是說句話啊······咳咳,我認得你,是個明星對吧,最近傳的緋聞有點過······你確定不是因為無處發泄才來這?

柯鯪:清者自清,你不用管我。

警察:你是我什麼?我管你?

他瞬間像吃了火藥,惹得她生氣,火氣越燒越旺,另一邊又是自責,在崩潰的邊緣遊走。

“剛失戀,不好意思啊!”,他也覺得口氣大了,道個歉把原委給說出來,把旁邊的幾個同事惹得哈哈大笑。

他臉紅地咒罵:“笑你全家,散了!”,待到別的人回到各自的辦事崗位,正經地對她說:“錦藍祈是吧?剛才的那位報案的和你報的是一個名字,我們警局會盡量幫到你的。”

路上的車很少,樹影在地上隨風移動,米若坐在公交站的椅子上,有兩輛出租車經過,她都拒絕乘坐,寧願等最後一班公交,沒想到車沒等到,卻等來一個狂奔而來的陌生女人。

“請問,你······你剛也去警局了是嗎?”,柯鯪氣喘籲籲,跑了幾分鍾,對她這個不經常運動的人來說就是大失血!米若上下左右瞧她,問:“你是?”

害怕她不相信自己,柯鯪急忙回答說是錦藍祈的朋友。

米若為了證明心中的不安,重重地問:“哪個朋友?”

“普通朋友,你該相信我,他現在很危險,我想和你同行。”

“他沒有普通朋友。就算是有,也就我一個普通朋友而已。”,米若非常想接觸她,此刻!現在!

“這些都不是重點,我們要救他,這才是唯一的重點。”

米若看她是真的擔心他,不是不相信她,是嫉妒她。

又一輛出租車停下,司機從車窗伸出頭,問她們要去哪裏,米若謊稱家在附近,拒絕了乘坐。

柯鯪:你家就在附近嗎?

米若:當然不是,原來你這麼笨。

柯鯪:那?為什麼要說謊?這麼晚,不打車怎麼回家。

(米若走在前麵,柯鯪走在米若身後。)

米若:你知道壞人有多少嗎。

柯鯪:······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米若:我家。你別跟著我了。

柯鯪:走著回去嗎?需要多久呢。

米若:兩個小時。

柯鯪:······穿過幽幽小巷,不知不覺已經走進這個陳舊的居民區,幾乎每個人家的門前都歪倒斜放著自行車,柯鯪轉頭問米若為什麼這些自行車要放在外麵,米若覺得她有點可愛,說:“這裏的居民都是幾十年的朋友了,當初他們從農村一起到上海謀生,但是上海隻是那些有錢人的天地,無論他們怎麼努力,能在這裏住下已經是萬幸了。這裏不會存在偷竊,外邊的小偷對這更是看不上眼。”,月光灑在這片地方,灑在舊樓陽台上晾的衣服上,灑在腳下不平的水泥道路上,柯鯪很享受,身旁的米若似乎也能讓她回憶起童年時擁有朋友的時光,快樂的時光夾在痛苦的歲月裏總是擁擠,越是擁擠,再次得到時就越是珍惜和滿足。

她說,我覺得這樣的感覺很好。

米若看看她,沒說話,米若是懂她的感覺的,正如米若自己的感覺一樣,一切就算是住在這樣的地方,每天看著同樣的人也沒什麼不好,當被欲望充斥時唯一的不好就是急迫想衝出去,奔向遙不可及的愛情。兩個人懷著各自的心事走著,路程有點短時間也很短,這是柯鯪的感受。到米若家門的時候,米若從兜裏拿出鑰匙插進門,動作很輕,接著門開時囑咐柯鯪走路的聲音輕些。

躡手躡腳一步一步隨著米若走進米若的房間,柯鯪問:“這裏的人一般都睡那麼早嗎?”,米若回答說是。

米若:你洗個澡吧,其他的事我慢慢和你說。

米若從櫃子裏翻出一條蔚藍色的睡裙遞給柯鯪,然後一個人走出房間了。柯鯪粗略看了看房間,書架上有很多書,大多數是法律之類的書,桌上還有一台能發出橘色光的小熊台燈,她覺得米若應該還在讀書,但是米若是怎麼和錦藍祈認識的呢,真令她費解。

柯鯪拿著睡裙,穿上換上的拖鞋往房間外對麵的衛生間走,看見米若拿著蚊香走進了另一個房間。柯鯪洗好澡回到房間時,米若正在鏡子前卸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