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航很快就發現在貼吧收集負麵能量並不是一個特別好的辦法，原因是負麵能量來得太慢也太過不穩定了。
有的人發了帖並不會立刻看回複，甚至看都不看回複。
舉個例子，楚航剛剛看見了這麼一個帖子。
樓主：“關於馬絨出軌事件，大家冷靜一些，都過來，聽聽5樓怎麼？！”
二樓：“棒棒糖：我認為5樓得很有道理。”
三樓：“又粗又大大黃瓜：5樓出了人民群眾的心聲。”
這是一個保持陣型的噱頭帖子，五樓的發言至關重要，但現在隻到三樓，四樓還需要繼續保持陣型。
楚航看見這個帖子，便一言不發開始刷新刷新再刷新，大約把網頁刷新了三分鍾，終於有四樓回複了。
四樓：“叔叔是大佬：5樓確實的很好！”
楚航連忙啪啪啪打字回複。
五樓：“我真是大魔王：樓上的都是SB！”
楚航樂嗬嗬地等著負麵能量飛進口袋。
但足足等了五分鍾，才響起了一道“來自王東的怨念值+85！”
然後，沒有然後了。
隻有一個樓層看了回複，並且生出了一絲怨念，和楚航的預期完全不符。
“這不是一個收集負麵能量的好辦法。”
楚航還要修煉魔武呢，哪有那麼多時間守著貼吧翻看帖子。
必須想一個辦法，自己可以在任何時間點收集負麵情緒，且對方會足夠重視。
楚航想了半，也就隻能想到網上算命或者心理谘詢這樣的辦法，這樣既可以被動獲得對方的留言，又能引起對方足夠的重視。
但網上算命和心理谘詢之類的網站，大家一般都會找名氣較大，信用度高的，楚航個人建造的谘詢網站點擊量必然極低，鮮有人相信。
“看來……隻能用特殊的手段了。”
楚航猶豫了一會，終於還是決定鋌而走險，動用非常規手段，他實在太好奇大魔王係統升級以後會解鎖怎樣的功能，對於一個科學邏輯縝密的學霸來，超越科學的神秘事物實在太有吸引力。
傍晚時分，日落西山，夜色漸暗，沒有開燈的房間裏，昏暗中隻有電腦屏幕散發的光亮，少年雙手飛快地敲打鍵盤，他偶爾停下來扶了扶眼鏡，鏡片反射著屏幕光亮，將他的眼神遮擋，看不清表情，但依稀能看見嘴角泛起了詭異的笑意，不時發現詭異的笑聲。
網站編程！
人工智能！
木馬植入！
病毒蔓延！
上帝降臨了！
一個時後，楚航詭異一笑，“上帝谘詢室，成立。”
……
……
黃昏盡頭，中國西部地區，一名全身籠罩在黑衣之下的年輕人在沙漠裏飛速前進，他的雙腳浸沒在沙土裏，卻如同踩著激流，往前高速滑行。
陽光越發昏暗，夜色越發濃鬱，年輕人的速度便越來越快，似乎迫切地想要趕往某處，一秒鍾都不願耽誤。
狂風呼嘯，沙塵暴在前方肆虐，年輕人視若無睹，徑直衝入沙塵風暴中，黑色風衣被狂風吹起，露出消瘦的身材和麵無血色的慘白臉龐，在暴風中，他像一根一吹就會斷裂的纖細蘆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