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雲飛揚,再次讓所有人心驚膽顫,他生食蛇肉、生飲蛇血的狂野,讓所有人毛骨悚然。烏娃在驚恐中,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大聲道:“雲大哥,你在幹嘛?”
雲飛揚沒有理會烏娃,他繼續著他那,充滿獸性的動作,以及無上血腥的吞噬。每人都有潛藏的獸性,而雲飛揚的獸性,剛好被刺激覺醒,因此,他哪裏還會管外界,反應如何。
蝶翅朱蛇體型龐大,血液自然是不少,剛開始的時候,它還不把雲飛揚放在眼裏。隻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雲飛揚仍然未曾住口,它的眼裏,開始彌漫起一陣驚恐。
它更加劇烈的翻騰身軀,並慢慢鬆開了雲飛揚的身體,或許是希望,能夠擺脫這個令它感到恐慌的東西。可是,早已如癡如魔、如癲如狂的雲飛揚,在得到全身自由後,繼續吞噬。
一開始的時候,血腥的血液灌入口中,雲飛揚感覺到,喉嚨有種被灼燒的刺痛。蝶翅朱蛇的鮮血,火熱滾燙,如同砰然爆發的岩漿,將要把雲飛揚淹沒,但雲飛揚沒有退縮。
強忍著灼燒的刺痛感,雲飛揚把第一口血液,毫不猶豫的下咽,吞食得幹幹淨淨。緊接著的,便是他的肚腹裏,同樣升起一股,被灼燒、被燃煉的痛楚,直徹腦海深處,異常清晰。
經曆了一係列的事情,雲飛揚的心,早已經變得堅毅,不可輕易折服。刺傷和痛楚,反而激發了他內心深處,那一股永不屈服、絕不退縮的,鬥誌昂揚的最原始欲望。
你想讓我鬆手?沒門!你想讓我鬆口?沒門!你想讓我停止吞噬?還是沒門!你不是自覺強大麼?你不是視我們為玩物麼?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這個畜生的血液更多,還是我肚量更大。
這就是生死之際,雲飛揚腦海裏,最後的,也是最簡單的想法,卻又是那樣的恢弘。
自從被強行帶到這個世界,雲飛揚的內心深處,便一直壓抑著一股無言的憤怒,如癡如狂、如瘋如魔。他想要反抗、想要拒絕,卻是無法,他沒有能力改變,沒有能力選擇自己的路。
他恨蒼天不公,他恨大地不平,他更狠那個把他和盧欣,強行帶來這裏的人。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螻蟻,就像是能任人宰割的牲口,就像是砧板上的肉,隻能按別人指定的路去行走。
雲飛揚的心裏,衝滿了憋屈、飽含了憤恨,他想要自由、想要回家,可是無能為力。於是,他隻好把這份憤怒,深深埋藏,到了此時此刻,終於有壓抑不了的趨勢。
蝶翅朱蛇的一次次戲耍,他一次次的麵臨生死危機,讓他內心深處的怒火,轟然爆發。猶如火山噴發,瞬間湮滅一切,他的怒火,讓自己燃燒,讓血液沸騰,讓他隻剩最後的欲望。
熱血湧動、怒火中燒,雲飛揚揮動著內心的火焰,想要燃盡世間種種,想要焚毀天地萬物。他讓憤怒的焰火,肆無忌憚的燃燒,燒得通天徹地,燒得隻剩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可憐的蝶翅朱蛇,剛好撞到槍口,成為了雲飛揚肆意發泄的對象,成為他無言怒火燃燒的最好燃料。一口口湧來的蝶翅朱蛇血液,猶如最好的添加劑,讓憤怒的火焰,燃燒得更加旺盛。
怒火,肆意的焚燒著一切,一點一滴燃盡蝶翅朱蛇的血液,也不停地燃盡它旺盛的生命力。雲飛揚,不停地吞噬著,不停地瘋狂著,他在和蝶翅朱蛇,做著最後的生死較量。
終於,強大的蝶翅朱蛇開始驚恐、開始慌亂,眼眸中盡是掩藏不住的驚慌失措。血液在一點點遺失,生命力也在一點點消失,它波瀾不驚的內心,開始掀起洶湧波濤。
於是,它更加狂猛的舞動整個身軀,想要擺脫雲飛揚,伴隨著的是它,劇痛的嘶鳴和恐怖的哀鳴。隻是,到了這般境地,雲飛揚哪還會輕易鬆開,他的雙手,狠狠地插進蝶翅朱蛇血肉裏。
我就是要讓你死,我就是要讓你灰飛煙滅,我就是要讓你看看,螻蟻也可毀天滅地。堅守著唯一的願望,雲飛揚誓不鬆手,他賭上自己的生命,在和蝶翅朱蛇,做著最後的瘋狂一搏。
在蝶翅朱蛇不斷地翻騰下,盡管渾身受傷,盡管渾身劇痛,雲飛揚咬牙堅持著最後的執著。賭上一個男人的尊嚴,就算是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他也要把強大的敵人,把蝶翅朱蛇毀滅。
雲飛揚渾身上下,已經被蝶翅朱蛇之血,澆灌個通透,一身的猩紅之色,散發著惡心的氣味。他的身體之上,彌漫起薄薄的一層金光,氣息開始紊亂,讓周圍的人,明顯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