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輝,請留步。”梅鶴秋從梅影處出來,伸手攔住了正要往梅影房中去的甄景輝,一臉的鄭重。
“梅兄……”甄景輝看著梅鶴秋臉上凝重的神色,心猛的提了起來,臉即刻泛上一絲青色,盯著梅鶴秋,膽戰心驚的開口:“是不是,是不是影兒她,影兒她……”心被緊緊的抽住,卻再也說不下去。
“不是。”梅鶴秋搖搖頭,看了甄景輝一眼,又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影兒沒事,她現在喝過藥,睡了。”
“哦~”甄景輝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既然影兒沒事,那梅兄為何還是愁眉不展的?”一聽梅影無事,甄景輝提起的心,立刻就放了下來,一臉輕鬆的看著梅鶴秋:“莫不是梅兄心裏有什麼難言之隱?說吧,有需要小弟之處,盡管開口,小弟自當竭盡全力!”甄景輝哈哈一笑,有些調侃的看著梅鶴秋,一臉的促狹。
“不是我的事情,是,是,是影兒的事情。”梅鶴秋看著一臉笑意的甄景輝,吱唔了一下,總算鼓足勇氣,開口。
“影兒的事情?”甄景輝的雙眉緊緊的擰在了一起,不相信的看了梅鶴秋一眼:“梅兄,說沒事的是你,說有事的也是你,影兒到底有事沒事?”
“這……”梅鶴秋頓了頓,又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深深的看了甄景輝一眼:“景輝,這件事,我原本想不說,後來想想,還是和你說的好,否則到時……”
“到底什麼事?”見梅鶴秋這麼的吞吐,甄景輝原本已經落地的一顆心,嗖的又吊了起來,一臉緊張的望著梅鶴秋。
“影兒她,她這次產後血崩,雖然救了回來,可是,可是,可是……”梅鶴秋吱唔著,又一次停住了。
“可是什麼?你倒是快說呀!”甄景輝這次真的是急了,伸手拽住了梅鶴秋的胳膊。
“呃~,景輝,你別急,聽我說。”
“我,我能不急嗎?”甄景輝恨不得現在就把梅鶴秋的口給撬開,讓他快點說清楚。
“可是,以後可能,可能不能再懷孕!”梅鶴秋終於把最難開口的話,說了出來,接下去的話舊流利多了:“這次影兒難產,已經對身體造成了極大的傷害,她今後將再不能生育!”
“你,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梅鶴秋的話,就似驚天霹靂,一下子把甄景輝給震暈了。
“影兒她將終身不孕。”梅鶴秋一咬牙,又把話重複了一遍。
“終身不孕?”甄景輝喃喃的重複了一遍,猛的抬起布滿血絲的眼睛,盯著梅鶴秋,一字一句的開口:“有沒有治好的可能?”
“希望渺茫。”梅鶴秋的聲音幽幽的,滿是悲悵,瞧景輝的模樣……,梅鶴秋又歎了一口氣。
甄景輝跌坐在走廊的扶手上,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終身不孕?希望渺茫?影兒,影兒……”終於一咬牙,站起身來,“無論影兒變成怎樣,我必不負她!”
“不行!”甄景輝的話音剛落,甄夫人從旁邊的小路中,露出臉來,看著甄景輝,一臉堅決的開口:“景輝,不行!你是甄家的單根獨苗,你這樣做,豈不是讓甄家斷後?你怎麼對得起甄家的列祖列宗?”甄夫人一臉的淩厲,看著甄景輝,頓了頓,再一次開口:“為娘知道你喜歡影兒,其實為娘也喜歡影兒,就當她如親生女兒一般,可是,可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景輝,你,你再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