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斷斷續續下了幾天的雨,空氣中泛著潮濕的味道,這屋子的風格頗像民國時期的建築,算算快一百年了。年久失修,時不時落下幾片瓦礫,將倒不倒。
葉清雨被綁了有兩天,青年除了抽她一點血,之後再沒傷害她,相反,一日三餐督促她好好吃飯。
走廊傳來稀疏的腳步聲,來人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因為廊上磚片瓦片一推,不少的上麵還有青苔。
不一會兒,那張麵無表情的臉撞進視線。
嘴裏的布團被扯走,葉清雨吸了口氣,頓時口若懸河:“我隻是個學生,不偷不摸不搶,小時候經常得三好學生獎,我不認識這的任何一個人,到這裏來是因為我姐姐被他們抓了。”
葉清雨一口氣吼完,舒服了。青年愣了愣,拿著饅頭的手僵在半空,問道:“為什麼不報警?”
報警?!
“我想到報警的時候翻出手機,然後,沒信號。”
葉清雨眼神真誠,“我沒騙你。”
“你不信的話就把我姐姐救出來,然後問她。”
“???”所以,他什麼也沒問到,還要幫她救人。
青年要饅頭塞進她嘴裏,葉清雨起先不張嘴,被他一個厲色立刻就配合了。她還沒忘前兩天跟他賭絕食,被他整的有多慘。
青年雙手繞過她伸到後麵,邊解繩子邊道:“不許跑,不許叫。”
“嗯嗯。”葉清雨點頭如搗蒜。
繩子解開,手腕上兩圈於痕,葉清雨敢怒不敢言,默默幫自己揉捏。
“你和那個族長什麼關係?”
“剛認識啊,以後會是朋友。”葉清雨看不出他的喜怒,其實這兩天他也沒在她麵前表現過什麼喜怒,一直撲克臉,“友誼需要時間建立啊,你要知道什麼?啊,要不你幫我救我姐,你要知道的,給我點時間,我一定幫你問到。”
“剛認識就不眠不休照顧你四天?這樣,你姐姐我來想辦法,你告訴我你們的關係就行。”
“這個”葉清雨支支吾吾,這個麵癱對她是有一定了解的,她不知道他了解她多少,謊話不好編呀。
“戀人?”話一出口青年自己就覺得荒唐,從他的調查中,葉清雨近十年沒有見過族長,這叫什麼戀?
“對。”葉清雨拍掌,“我覺得和他沒關係,但是他單不單戀我就不知道了,也許這就是他照顧我四天的原因,你看是不是?”
“······”青年嘴角抽搐。
“你放了我吧,我什麼聽你的。你觀察了這麼久應該知道他們守衛森嚴,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是不是?”
“我不覺得守衛森嚴。”
葉清雨腹辯,不覺得你早去打聽了,怎麼可能天天陪我玩。
“族長的房我想進就進,還把你帶出來了,沒什麼森嚴的。”
葉清雨瞪大眼睛。
“你、究、竟、想、怎、麼、樣?”咬牙,一字一頓。
青年沉默,半響,用一種悲戚的聲音說道:“害你被蛇咬,我很抱歉,對不起。”
“啊?”
“你姐姐你不必擔心,我會想辦法,算是一點補償。”
葉清雨開始覺得他有病了。
“我是真心實意,很抱歉。”
“我要付出什麼?”她相信,就算有餡餅掉下來,也砸不到她身上。
“好好保護自己就行,至少我把你姐救回來之前,你撐住,不要被······騙了。”不要落在別人手裏。
“你,帶藥了?”
青年瞬間眸裏寒霜。
葉清雨連連擺手,“別誤會別誤會,我開玩笑的。”因為實在不覺得你是個會良心發現、幡然悔悟的人。
不管過程有多扯,葉清雨和青年表麵上還是維護了和平,至少手腳的繩子解了,走動也不再受限製。她也知道了這個宅子是什麼地方,蘇宅!據說離族長住的地方還很近。
“別鬱悶沒喊救命,喊了也不會有人救你。”青年好像洞穿一切。
葉清雨舔了舔嘴唇,嗬嗬幹笑道:“隔音這麼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