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催眠,噩夢(1 / 2)

葉清雨並不是第一次來主宅,隻不過上一次她還太小,又時隔多年,記憶不免模糊。

第一次來時大概在十年前,那時她七歲。記得那一天,母親帶了她去遊樂場,給她買了很多好吃的,回到家後上床睡覺,她窩在被窩裏,依舊懷疑這一天的真實性。母親的脾氣不好,很嫌棄她,從小到大她已經習慣了冷言冷語,從未奢望過母親的溫柔,而這一天卻又真實存在,美好的就像一場夢。於是,她睜大眼睛不睡覺,想如果真是夢,那自己就多留它一會。

那之後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外麵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緊接著門鎖打開,有人走了出去。

每個小孩都總是有幾分好奇心的,加上今天又如此美好,難免的高興過了頭,索性把母親的話拋在一邊,躡手躡腳爬下床去,小心翼翼地跟在母親後麵。

高樓大廈漸行漸遠,路途很長,葉清雨小心地跟著母親。母親走得慢,三步一回頭,幸好旁邊有低矮的灌木蔽身,她才沒有被發現。從母親的眼中可以看出對那座城市的不舍以及一些掙紮,難以名狀的感情,即便是現在的葉清雨也說不明白。

就是那次跟蹤,葉清雨來到了主宅,遇見了還未白頭還非族長的他。那時的族長年紀不大,時常能夠聽到他爽朗的笑聲。所以,即便身在主宅她也未曾怕過。可這次不同,葉清雨覺得族長變了很多,她覺得很陌生。當然,又或許隻是她自己在變,如今很難去單純的信任。時間是把最鋒利的刀,而過去的聯係又是太過脆弱的線,經不起一刀,兩斷。

“半夜三更跑回來有事?”族長似乎並不驚訝,淡淡問了句。也似乎不需要她回答,從她身旁走過直接到了林軒麵前,“介不介意我看一下你的肩膀?”

葉清雨剛抬起的腳立馬縮回來,心說有門道。她小時候和人打過賭,那人是誰她不記得,但賭的是看族長洗澡。她記得在族長左肩有一個翅膀紋身。

林軒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介意。”頓了頓,“我以為你肯救我就是確定了。”

“大概確定,我過來肯定一下。”族長也不客氣,伸手按住林軒,隨即解開了他的衣服。

林軒肩膀上有一個翅膀紋身,呈暗紅色。葉清雨欺身過去瞅,族長似乎不介意,還把身體偏了偏,讓她視線更清晰。這下倒使得她不好意思,立刻把腦袋縮了回來。

“我以為介不介意是詢問。”林軒邊扣扣子邊打趣道。

“事關重大,剛才冒犯了。”族長突然鄭重道,“歡迎回來。”

葉清雨有點明白了,歪著頭:“認親?”突然睜大眼睛,無限驚訝道:“你是他兒子?”弟弟的幾率不大吧?族長雖然不顯老,但是十年前他就這個樣子,想那時候明明該叫他叔叔,卻被逼著叫哥哥,嗯,不過,林軒當他兒子確實有點老。那究竟是兒子還是弟弟?

族長:“······”林軒:“······”

族長摸了摸鼻子:“我記得你以前叫我哥哥,你和他差不多大,為什麼他不是我弟弟?”

“你——”葉清雨驚喜地說不出話來,雖然想到過這個可能,但被證實還是令她高興。

“原來你希望當我女兒。”族長笑眯眯點頭。

相比之下,林軒淡定得多,他想,族長待葉清雨這麼好的原因知道了,呐,下一步怎麼通過葉清雨打聽蛇血珠的秘密。

天上雲霧遮蔽,隻露出半個月亮,地下一道人影小心的走來。盡管夜半無人,他還是撿偏僻地方走,不想被任何人發現。

離那道門越來越近,來人忽然聽到一陣打鬥聲,接著就看見門開了,他連忙閃身躲避。庭院樹很多,為他提供了很多遮蔽點。

門開了,先踏出來一隻腳,接著人走出來。他全身浸沐在月光下,皎皎明月為他度上一層清輝,傾長的身子,俊逸的臉龐,雖然隻有一個側麵,可還是能被認出,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