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1 / 2)

重重的摔在地上,四周塵土飛揚。葉清雨倒地下一刻馬上從林軒身上爬了起來,感到胸腔內一股紮人的刺痛,捂嘴一聲輕咳,攤開來掌心已帶了點血。她沒有聲張,立馬在衣服上擦了兩下,轉身扶起林軒。林軒的臉色也不好,灰白灰白的,鮮血從嘴角流出,遏製不住的滴落。

“快走。”葉清雨皺眉,拽著他朝前方顫顫巍巍地跑著。

牆上的磚塊開始垮落,大地在劇烈顫抖,要不了多久,這地室就會坍塌。沙子太多地落下,前麵的景象出現多個影子,葉清雨使勁閉了下眼睛,盡量的看清前路。她不想被埋葬,不想死在這裏。

前麵上空出現了一些光輝,搖晃的石壁上麵出現一個洞口。林軒看清楚洞口的人,啞聲喊了句二叔,立刻有繩子扔下來。

“上去。”

“你先!”葉清雨往後移步,搖頭躲避繩子。後方,支撐牆壁的石柱出現巨大的裂痕,搖搖欲墜。

“別廢話,我一定要在你後麵的,你可以選擇僵持,但待會這塌了我們就都走不了。”林軒將她拉過來,趁著不注意把一顆珠子塞進她的口袋,“快,爬上去。”

葉清雨咬了咬唇,不再多言,雙手攀著繩子使勁往上爬,臨別時,她望了一眼林軒,望了一眼路已被殘垣斷壁截斷的蛇池。

她的眼裏噙著點淚,光下尤為閃爍。盡管她爬的很快,然而還是來不及了,所有的牆壁一起倒塌,眼看林軒就要被掩埋,二叔大吼了一聲,作勢要跳下來。而這時,林軒身後衝出一個人影,一把抱住林軒,縱身一躍,一手就勾住了繩子。

那繩子根本沒人拉著,葉清雨眼疾手快,連忙的一腳踩了繩子,卻是受力不住,反被拉著向前倒去,情急之下扣住周邊樹木的手也被倒刺割傷,血順著樹幹流下。

二叔搭了把手,由於他方才想跳下去救林軒,姿勢已經擺正,在這時、這種情況下搭的手施力有限。

林軒和伯納德朝下落去,上方坍塌的石塊逐一砸在身上,已掛不少彩。千鈞一發之際,眼見著他們將被沙石掩埋,而二叔葉清雨也將被拖下去的情況下,繩子停住了。

葉清雨回頭,感激的望了一眼林父,俯身用染血的手抓住繩子,一點一點往後扯。

兩個男人的重量,三個人的極力拖拽,總算是在地室坍塌之際救出了人。

林軒伯納德前腳著地,來不及歡呼,又是一陣狂奔,一口氣衝到百步之外才停下。

“轟隆”

巨大的響聲中地室坍塌,上方土地凹陷,到處是坑坑窪窪。

葉清雨惶恐的看著這片廢墟,往前走了兩步,“撲通”一聲雙膝磕地。如若上次他們沒把蛇池炸一次,壞了根基,或許這次就不會這麼容易就塌的。

“有鳶恒在,他們或許還活著,先別傷心,我陪你去找找。”林軒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安慰了兩句。

葉清雨這才止住了哭聲,把臉抬起來。此時的林軒沒有冷傲,也沒有盛氣淩人,身上臉上多處是傷,疲憊極了。

葉清雨抹掉臉上的淚水,平靜地說道:“先找個地方治傷吧。”

伯納德摸著下巴,看著一雙相互扶持的背影,嘖嘖兩聲。總算是知道了為什麼會覺得葉清雨有股奇特的吸引力,原來不是因為眼睛視力下降,是因為她是林軒的。果然,他就是喜歡搶他的。

伯納德快步追上夕陽下的一雙人影,“喂,小子,我們的比武怎麼算?你傷成了這樣了現在。哎,怎麼說我也是為你追到這來的,還差點丟了命,你不會又推脫吧。”

“你覺得現在這樣你打贏了我傳出去好聽麼?”

“不好聽。”伯納德癟了癟嘴巴,“那我讓你一隻手。”

林軒:“我傷的又不止一隻手,你還不是欺負我。”

伯納德嘴角抽了抽,“你不會要我仿著你也把自己弄成這樣吧?”

“你可以試試,到時候你還有力氣打不?”

伯納德急了,“你又要耍賴,喂!你知道從西歐到這有多遠,我這一路有多辛苦嗎?”

“飛機,幾小時的事。”

“靠,林軒你敢不敢爺們一點,打個架推三阻四的要不要臉?”

“爺們?嗬!原來你想承認你七年前被娘們連敗了三次!”林軒冷笑,陰陽怪氣。

伯納德被堵得一臉憋屈,無處鳴冤。

“靠——”

葉清雨默默埋下頭,太不要臉了!

太陽落下山頭,最後一絲餘光也被低矮的房屋遮住,夜幕四灑,主宅半點燈火也無,一排排整齊密集的樹枝丫交錯,靜悄悄,有些慎人。

“去看看。”林軒用腳踢伯納德的腿肚子,很順口的吩咐。

“這麼黑!我才不去。”

林軒皺眉,把頭移過去,目光冷冷的,卻瞧見伯納德頭一昂,鼻孔朝天,一副就不去的架勢。

“清雨,你怕嗎?”林軒轉過頭來,牙齒故意打了幾個哆嗦,說出的話染上一股陰森森的氣味。

葉清雨搞不懂他要幹什麼,單純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