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們認識以來第一個算得上是真正有意義的吻,彼此全身心投入,沉迷在對方的氣息中。
理智似乎隨著纏綿的深吻逐漸消散,兩人竟是越吻越深。
蕭楓雪感覺自己被吻得暈乎乎的,身體的體溫也在逐步上升,隻能跟隨著他的腳步被他帶著走。
冷風悄聲無息的從陽台吹到室內,腰間徒然感到涼意,使她恢複一絲清明,眼底猛地劃過一絲淩厲。
啪的一聲,打斷了火熱纏綿的吻。
兩人都愣住了,蕭楓雪呆呆的望望自己的手,再望望男人俊美的臉頰逐漸浮現紅色的清晰的巴掌印,懵了。
她腦子一抽居然把他給打了!她居然甩了黑道暗帝一巴掌!
對上他麵無表情的俊臉,隻覺得他深不見底的墨眸仿佛在醞釀著暴風雨。
頓時心虛地別開目光,酡紅著臉拍掉伸進睡袍中的手,聲音明顯底氣不足:“誰……誰叫你動手動腳的。”
男人定定的看著她一會兒,終於動了,她渾身肌肉緊繃著,卻不是她想象中的要打她。
而是……
隻見他執起她的手仔細端詳,隨後放到唇邊吻了下,問道:“疼嗎?”
蕭楓雪驟然瞪大眼睛,一瞬間感覺天雷滾滾、驚悚萬分!
“帝、帝涼尋,你沒事吧?”
“說過,叫我尋。”他不滿的皺皺眉,將她身上被他扯亂的睡袍仔細整理好,拉過她的手環住自己的腰,在她身旁躺下,將頭埋在她的發絲間,悶悶地說了句:“別生氣,是我控製不住。”
他發現她呆在他身邊越久,他就變得越來越貪心,總是想要更多,更多的溫暖,更多的親近。
她怔住,心底泛起一陣酸疼:“尋……”
見他完美如雕塑般的臉龐上清晰的紅印,蕭楓雪心底的愧疚更深了,主動起身跑去浴室拿了熱毛巾,把他拖起來幫他敷臉。
“疼嗎?”她問。
“不疼。”抬眸,清晰的看見她眼底倒映著他的臉,還有她眼底隱藏的內疚、心疼、溫柔,覺得這一刻的溫馨令他很滿足。
高傲如他,被扇了一巴掌,說完全不憤怒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不舍得朝她發火,壓製著心底的情緒。
好不容易離她近了一些,他不想因為一時的情緒發泄將他推得更遠,他不想等自己冷靜之後後悔萬分。
何況……
蕭楓雪見他臉上的紅印子褪去,收起毛巾,突然俯身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唇角輕輕吻了一下,蜻蜓點水般稍觸即分,似乎是在表達自己的歉疚。
隨後紅著一張臉在旁邊躺下。
帝涼尋霎時愣住的,半響唇角大大的咧開,那笑容,怎麼看怎麼傻。
瞬間隻覺得,要是每次被打都有這待遇,他不介意被打多幾次。
一段小插曲過後,兩人依舊甜蜜蜜的相擁而眠。
夜半。
月光被淹沒在了燈紅酒綠的繁華城市中,暗夜詭異而神秘的氣息在空氣中浮動。
皇家酒店,暗煞旗下的酒店,亦是T市最豪華消費最高的酒店。
奢華的總統套房,精致華麗的水晶吊燈鑲著純金製的金邊,光線柔和不失華貴,鋪著白色鵝毛絨的地板,牆上掛著來自世界各地的名畫,光是大廳就足足有一百五十平米寬,這間房間無疑是金貴奢華到了極點。
女人穿著酒紅色華美的抹胸裙,身材高挑火辣,塗著鮮紅的口紅,金色的長卷發及腰妖嬈萬千風情萬種,有著西方人特有的野性美。
“該死!絕殺蘿莉的動作為什麼這麼慢!”
她的手緊緊的拽著手中的照片,盯著照片中的人仿佛要將她淩遲千百遍。
收到帝涼尋想要見她的消息,她高興得差點尖叫,當晚就迫不及待地搭私人飛機飛到了中國。
四年了,冷落了她四年了,無論她動用什麼手段都沒能靠近他一分,現在他終於記起她的存在了嗎?
結果沒想到來了幾天都沒見到他的人影,每每去找他都吃了閉門羹,他的手下要麼說不在要麼說在忙、在休息。
她幾乎快被氣瘋了,身為布拉德利家族的公主,從小誰見到她不是低聲下氣恭維著的?如果她說要去見哪個人,那個人肯定得興奮得夜不能寐精心打扮一番自己得家再隆重的站在大門口歡迎她的,她何時被這樣對待過!
但沒關係,那是她愛的人,她有耐心,她可以忍著,她願意等他。
可是沒想到又接到了他把那個叫蕭楓雪的女人帶回家裏住的消息!
她幾乎已經快失去耐心了!
“因為我懶啊。”
驀地,一道軟綿綿的聲音響起,茱莉亞一驚,卻見身後不知何時站了個小女孩。
她清澈的眼睛美到令她嫉妒。
“請問你是什麼人?你怎麼進來的?”不愧是從小在黑手黨長大見慣了大場麵的女人,很快她就冷靜下來,“這樣隨意闖入別人房間是件很沒教養的事情。”
女孩一點兒也沒有闖入別人房間被抓包的尷尬,慢慢走到她麵前的沙發上坐下,雙手微微放在膝蓋上,看起來很是乖巧的坐姿。
“茱莉亞姐姐,你剛剛不是說到我了嗎?怎麼可能不知道我是誰?”
“剛剛?”茱莉亞一愣,搜索了腦中的記憶,頓時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絕……絕殺蘿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