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若歌說要去找博士。
蕭楓雪看她情緒不好，鬧不過她，就讓她去了。
回來的時候明明見她背著個小藥箱。
可想而知又是去拿藥了。
但是怎麼反而更不開心？
帝若歌看到她來，目光閃動了兩下。
然後接著繼續看著惡魔項鏈。
過了會兒，她才坐起來。
朝蕭楓雪推了推手裏的一張紙條。
蕭楓雪不解，看上上頭奇怪的字眼：“這是什麼？”半響，她皺起眉，“古希臘文？”
“嗯。”她悶悶點頭，小爪子把自己項鏈的惡魔翻開另一麵，摸了摸上頭粗糙的紋路，然後攤給她看。
蕭楓雪低下頭，就看到了上頭跟紙條上的字是一樣的。
不一樣的是紙條上還多了另外幾個字。
“你是從這上麵抄下來的？”
帝若歌點點頭：“嗯。”
“那另外一句呢？”問完，蕭楓雪下意識一頓，腦中閃過了兩年前見到南宮雲墨的畫麵，她記得，南宮雲墨身上好像也一直帶著另外一條項鏈。
黑色的天使。
很獨特。
跟帝若歌身上這條一樣獨特。
光看一眼，就很難忘記的那種獨特。
“你是從雲墨身上那條項鏈抄下來的？”
“我很久以前就記下來了。”帝若歌嘟著嘴，小臉上仍然不開心，她垂了垂眼，“我當時想問博士是什麼意思……一直忘了。”
“那你昨天去M，就是為了問這個？問了嗎？”蕭楓雪隱月猜到點什麼，“是不是不好的話？”
這對項鏈，尤其是帝若歌的這個。
暗黑的哥特風很濃。
帶著很強烈的黑暗氣息，一般人看到，都不好很喜歡這種類型。
尤其是惡魔的那雙黑色的眼。
一看似乎就很不吉祥的樣子。
她也不是很懂，明明南宮雲墨身上那個更適合女孩子一些，帝若歌卻選了這個。
可能她家的小孩總跟別人家的不大一樣。
連眼光也和別家小孩不大一樣。
蕭楓雪以為她這麼難受。
那項鏈肯定是寫著什麼不好的話。
但帝若歌卻搖了搖頭。
“這是一個詛咒。”她癟了癟嘴，“博士說了，這條項鏈應該是有個傳說在裏頭，說是詛咒戴上這兩條項鏈的兩個人，會永遠在一起，不會分開。”
蕭楓雪愣住，第一想到的是，南宮雲墨送了歌兒這條項鏈的時候。
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還是不知道？
如果知道的話，那……
還真特麼夠浪漫的！
她輕抽了兩下嘴角。
對一個六歲的小女孩，送帶有這種含義的東西。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你還不開心什麼？跟你喜歡的雲墨哥哥在一起不好嗎？”
“可是他又騙我！”帝若歌拿小指頭戳了戳桌子上的紙張，聲音裏帶了哭腔，“他騙人！什麼永遠在一起！他都不見了！在一起什麼！”
她眼眶紅了。
跟蕭楓雪控訴道：“媽咪，他騙我！”
蕭楓雪一怔。
才明白過來。
眼中有光華湧動。
是了，他們現在分開了，項鏈上卻寫著這樣的詛咒。
何其殘忍。
何其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