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若歌憋著嘴，眼中淚光閃動。
把臉埋進他懷裏委屈的說：“人家全身都疼……”
帶著哭腔的聲音聽起來叫人心疼極了。
她本來就細皮嫩肉的，經不得摔。
這回才摔成這樣。
這些年來在他身邊連破皮都少有，這下得疼成什麼樣。
何況他的小乖本來就怕疼。
南宮雲墨一顆心都軟了，連忙低下頭，細碎的吻落在她額頭，一邊柔聲哄她：“乖，不疼不疼，哥哥給你擦藥就不疼了哈。”
她嘟起嘴，控訴看著他，委屈嘟囔：“還是好疼……”
南宮雲墨手裏的動作放得更輕，低下頭，仔仔細細給她擦藥：“哥哥幫你擦藥，小乖不哭，小乖不疼。”
等手上的弄完了。
他把她放在床上坐著，自己則單膝跪地，弄了些藥酒幫她擦膝蓋。
她身上這會兒隻裹著那件被單。
被單一撩起來，清晰可見膝蓋處一片青青紫紫的淤青。
在那白嫩的小腿上，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腳上比手上的還要嚴重，讓南宮雲墨呼吸都緊了幾分。
他身邊的血腥不少，傷更不少，自己受過的和看過的，都比這要慘幾萬倍。
但唯獨眼前這雙細嫩的小腿上的傷，讓他整個人都有點兒抖。
他握著棉簽的手輕顫著。
小心翼翼幫她塗上。
剛碰到，帝若歌就蜷縮去腳趾頭。
叫了一聲：“疼！”
南宮雲墨抬起頭，隻見她緊張看著他的手，小臉已經皺成了一團。
她素來最怕疼了，那麼嫩的小身子。
正常人就算滑倒傷口也不至於看起來這麼嚴重，因為她身子嬌嫩，才會摔成這樣。
他輕抓著她的腿，柔聲說：“對不起，哥哥再輕點，小乖別怕。”
清柔的語調，像是雨水滴落在草地上。
安撫著她的內心。
帝若歌眨巴下眼，感覺腿好像也不是那麼疼了。
南宮雲墨開始給她上藥，她就坐在床邊，直勾勾盯著他。
低垂的臉龐，認真的模樣。
在燈光下，散發著柔和的光。
從他緊皺著的眉看得出來，他沒比她好受多少。
帝若歌這人，從小就有個毛病，自己不好的時候見不得別人好。
別人不好了她就高興。
這會兒看南宮雲墨好像比自己還要難受，那一臉憂鬱的心疼，寫滿了對她的緊張，她心情頓時就好了起來。
甚至偷偷咧開嘴笑了下。
等南宮雲墨擦完藥抬頭，她又立馬癟下嘴，淚眼汪汪的看著他。
小肩膀一縮一縮的。
南宮雲墨在她身邊坐下，想把她擁懷裏，她都有些害怕會碰到傷口的樣子。
那可憐的小模樣，看得他更難受了。
好看的眉頭擰成了一條縫。
“別怕，哥哥會小心點，不碰到你傷的。”
他一邊哄著，一邊把她小心翼翼抱懷裏。
看到她身上的被單，微微一頓。
“小乖，該換睡衣了。”
“我不！”帝若歌癟著嘴，“我動不了，一動就疼。”
這個是事實，她摔得四肢都疼。
“雲墨哥哥你房間浴室怎麼這樣！地板那麼滑！”
“這不能怪地板吧，小乖，出事的時候要先想一想自己有沒有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