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及到她腿上還有傷,他淺嚐輒止,吻了兩下就放開她。
然後彎腰,看著她流血的小腿。
心底揪得難受。
他深吸了一口氣,眼神暗沉。
“小乖……”
帝若歌下意識輕聲應:“嗯……”
南宮雲墨靜默幾秒。
看著她蒼白著小臉的模樣,又有些於心不忍。
輕歎了口氣。
“等下再收拾你。”
他重新把她從辦公桌上撈起來,抱著走向休息室。
一邊說:“先幫你取子彈。”
她被小心的放在沙發上,男人單膝跪地,仔細看著她的傷口。
帝若歌微怔了一下,看著他認真又隱忍的臉龐,心底仿佛有什麼流淌而過。
沒一會兒,南宮雲墨從吊墜裏取出了工具。
因為他也經常參與槍戰,基礎的東西還是有的。
他先用酒精幫她消毒
而後深吸了口氣,抬起頭,嗓音低柔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會有點兒疼,乖,不要怕。”
拿著鉗子的手,卻輕輕顫抖著。
這個遇到任何事都不動聲色冷靜得超乎常人的男人,連幫自己取子彈都麵不改色,卻在要幫她動手的時候,緊張得手抖。
帝若歌垂眼,把他的動作收入眼底。
輕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她是挺怕疼的。
但這並沒有什麼用。
殺手,從來沒有資格說一個疼字。
南宮雲墨拿著鉗子,正要動手。
卻頓了頓,想了會兒,還是用靈力先讓她緩一緩。
然後才開始動手。
讓她隻感覺到輕微的疼痛。
她低著頭,看著他幫她取子彈。
他緊繃著唇,俊臉上的神情認真而專注。
額間甚至出了一層薄汗。
明明受傷的是她,他卻比她還要緊張得多。
認真的側臉,專注的目光。
像是在參與一場驚心動魄的搏鬥。
稍有一瞬偏差都是生死。
少女輕輕抿了下唇。
漆黑冷漠的眼底,晃動著幾縷流光。
南宮雲墨很快處理完。
等把帶血的子彈取出來,放在旁邊的時候。
他額頭上已經被汗浸染。
然後帝若歌看見他抬手,一道白色的柔光,凝聚在掌心。
她瞳仁中倒映出白光。
微微一怔。
想起的是她在夢裏見到的場景。
一時間有些恍惚。
沒一會兒,南宮雲墨收回了手。
然後盯著她完好無缺的肌膚,雪白的小腿絲毫看不出受過傷的痕跡。
他才站起身來。
看著她低聲說:“動一動腳,看看有沒有不舒服的。”
帝若歌半信半疑,晃動了兩下。
竟然完全沒有異樣了。
她低頭,發現自己腿上的傷口早已蕩然無存!
她微微詫異,想到那神奇的白光,瞬間了然。
“沒事了。”
她抬起頭,難得用溫和一點的眼神看他。
輕聲說了聲:“謝謝。”
南宮雲墨卻眸光微沉。
冷著聲音說:“不需要。”
話落,他轉身倒了杯溫水給她。
趁她捧著喝的時候,低頭在她眉間親了一口。
帝若歌可能是被他吃豆腐吃習慣了,喝水的動作僅僅頓了一下,沒有多大的意見。
南宮雲墨撩開她耳邊的發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