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若歌一邊紅著眼眶一邊跑出去。
下樓就看到了去廚房回來的蠢金。
“歌丫頭……”蠢金剛出聲,一抬頭,看到她的模樣頓時下了一大跳。
心裏一緊,肉呼呼的小臉立刻陰冷了下去:“誰欺負你了?”
帝若歌沒回應他,隻是抓著他的小手往外走。
“我們走!再也不回來這裏了!”
帶著哭腔和怒火的聲音讓蠢金心裏咯噔一聲:“發生什麼了?歌丫頭,怎麼好端端的不回來了……”
“你別問!”
帝若歌直接打斷他。
過了一會兒,抿了抿唇,又說:“我跟南宮雲墨絕交了!我再也不理他了!”
蠢金被她拉著一直往外走,這會兒已經傍晚,天都快黑下來了。
外頭陰沉沉的一片,太陽落到了山底下隻剩一點點的光。
是一天中最昏暗的時候。
風很大,也很涼。
他抬起頭隻能看到她銀白色的發絲在飄動著。
想到她剛剛說的南宮雲墨這個名字,蠢金心裏直打鼓。
南宮雲墨那小子到底是又怎麼了……
怎麼又把這小祖宗惹毛了。
他到底知不知道怎麼追老婆啊!
連他這條單身七百多年的蛇都比他懂哄老婆了好不好!
想到兩年前那檔事,蠢金再看看他們現在,他就一陣頭疼。
帝若歌拉著他在鎮上走著,沒一會兒,就走進了鎮上出名的一家酒館。
是按照古時候的裝扮做的,濃濃的古風,非常有特色。
也是鎮上很多人會來的地方。
隻是這個點大家都在吃飯,人不多。
蠢金在差點被她拉進去的時候急刹車,抬起頭吃驚望著她:“你要喝酒?”
帝若歌這會兒走了一路已經冷靜了些。
眼眶都不紅了,冰冷著一張小臉,眉毛一揚:“不行嗎?”
蠢金瞬間慫得跟什麼一樣,直晃腦袋:“沒有沒有……”
他很快被帝若歌拉著上樓,在二樓找了個位置坐下。
蠢金以為她傷心欲絕要叫好幾瓶酒。
沒想到點單的時候,她嘴巴裏報出來的全部都是菜名兒……
“歌丫頭,你……不喝點酒嗎?”
帝若歌眼皮子都懶得掀,回了他兩個字:“餓了。”
“哦……”
蠢金悄悄咪咪瞥了眼菜單,頓時放心了。
剛剛點了那麼多吃的,剛好他也餓了。
他還以為她要喝酒,他到時候不陪著她喝又不好意思,但未成年是不能喝酒的。
七百多歲高齡的蠢金同學,一點都不臉紅的就真把自己當成五六歲的小孩了。
很快上了菜,帝若歌麵無表情的吃了起來,一邊望著窗外逐漸暗沉下去的天色。
絕美的側臉在光線下柔和而美好。
漆黑的眼眸隱約泛出一絲的墨綠色,很平靜。
一次一次的夾著菜往嘴裏放,動作優雅,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對麵的蠢金一邊吃,一邊擔心看著她,當然重點還是吃……
吃到一半,帝若歌才讓人上了一瓶白酒。
隻有一瓶,蠢金瞄了一眼就收回視線,這種程度對他家歌丫頭來說肯定是小意思。
結果瓶子還沒打開,他就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哪裏來的酒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