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和表哥站在一邊,聽著我媽還有姨媽之間的對話,我們倆相視一笑,我們之間沒有說話。關於談對象的事情我們倆能說什麼呢?我是個剛剛經曆了一場情傷的超級現實主義的經管係女生,而他呢則是個超級靦腆型的理工男。對於找對象這個事情,真的還不是太感冒。也不想再把心思太多的花在這方麵,在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對於什麼說媒啊,相親啊之類的事情我們大都是在渾渾噩噩的狀態下度過的,所以那晚我們對她們倆的對話也是渾渾噩噩的感覺。什麼相親啊,說媒啊,找對象啊。以後隻管應付便是了。。我們當時在旁邊一聽是關於相親說媒的事情,也沒有在去插話而是識趣的走開了。
不過很碰巧的是那天是冬日裏難得的一個不算太冷的日子,月明星稀,也沒有刺骨的寒風。我拍了一下表哥的肩膀然後對他說:“哥,我們到外麵走走吧,難得今天也不算太冷。”
“好唄,那就聽你的唄。”我們倆很有默契的一拍即合。
“媽,你們先聊著,我和哥先出去走走啦,一會就回來。”我朝著屋裏的媽媽說了一聲然後在得到他們倆的允許之後我和表哥便去了以前媽媽上班的那個鎮政府大院裏的籃球場。
記得那個時候這個鎮政府才剛剛建成的時候我才剛剛7歲,那時候我還剛剛的上小學,媽媽所工作的鎮政府廣播站也還剛剛從鎮文化館裏搬過去。那時候有單位能從一排低矮的平房裏搬到這棟三層的樓房裏,真的足夠大家夥兒光榮上幾個月的了。記得那時候媽媽還特意的把我帶過去看看他們的新辦公室,新操場。那個時候我最喜歡的便是和表哥一起的在這個籃球場裏瘋玩,直到瘋的滿頭大汗的回去再被大人們罵了一通。
“嗨!妹啊。你怎麼不說話啊。你在想什麼呢。?”哥打斷了我的遐想。
“嗯,沒什麼。我在想小的時候的事情。”我回答表哥。
“嗯哦~~”表哥的表情之中忽然的出現了一些的壞笑。然後他對我說:“你還記得那時候你快要上初中的那陣兒麼?你在這裏學騎自行車啊。別的人兩天就能學會了,你居然整整用了一個星期,栽了一百零八個大跟頭,才湊合著算學會。嘖嘖嘖!不過我還挺佩服你的疼痛耐受能力呢。都摔成那樣了,還能爬起來繼續。真的,很堅強的女漢子。”表哥依舊是一臉幸災樂禍的壞笑,他看著我仿佛我依舊是那個剛剛從自行車上摔下來的女孩子。
“哎呀,你真煩人!老是揭人家的短。”我開始追著他打了起來,仿佛又回去了七八歲的時候,瘋的滿身是汗,回去惹得大人一頓臭罵。隻是那個年代已經遠去了,再也回不去那個無憂無慮的時候了。而現在作為家中的獨子和獨女,我們卻要麵對著種種的責任,我們要麵對現實:總有一天我們的父母會老去,也總有一天我們都得挑起這些推卸不了的責任。我們必須去麵對,那時候的父母把所有的愛與希望都放到了我們的身上,而現在他們卻都在慢慢的變老,也許是到了該我們回報他們的時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