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在顏昧的心意傳開時,魏夜便怒氣衝衝的追上了魔君府邸,想著找到降諸魔君,報仇雪恨。
這仇、這恨,自然是關於顏昧移情之意。
三界六道,那時都指望著魏夜能與降諸魔君來一場崩地裂、山河震動的比試,但誰也沒有想到,崩地裂沒有等到,山河震動也沒有等到,等來的是降諸魔君一句抱歉,便再沒有任何硝煙氣息。
依著那時降諸魔君的原話來看,他是這樣的:“在下雖然與九幽仙子情意相投,但奈何如今才知道,九幽仙子早已有了未婚夫婿,委實令人惋惜、痛惜。為此,在下自罰三杯,以地為鑒,特起誓再不主動與九幽仙子有所往來。若違此誓言,五雷轟頂而亡故!”
言下之意便是,對不住了兄弟,我是真不知道你未婚妻是你的未婚妻,所以在知道以後,我定然痛定思痛,斷絕與她的來往……當然,這個斷絕僅僅是我單方麵的,若是她主動找上門……嗯,大約也怪不得我。
如此一個‘積極’的認錯與起誓,聽得上門追討法的魏夜上神一愣又一愣,他本以為,降諸魔君雖風流名聲在外,但依著他對顏昧的了解,若非降諸魔君對她也是有意,不會有此結果。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兩廂情願沒有看到,反倒是看到了另外的一個場麵。
為此,魏夜沒有了應對的策略,便隻好率先回到九重,將降諸魔君的‘無情無義’統統告訴了顏昧。
九幽仙子顏昧一直以來在眾仙眼中,便是個死心眼的人物,因此即便她生的很美,也沒有幾個上神看的上她,唯獨魏夜上神口味獨特,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千萬年來一直對她死心塌地,好不容易哄著她締結了婚約,隻等著過個幾百年正式完婚,誰也不曾想到,中途跑出來一個降諸魔君,實在叫人無奈。
“正如你所知道的,我父親前世因著太過濫情的緣故,不幸慘死。”莫長安聳了聳肩,毛茸茸的大尾巴一甩一甩,甚是嬌可人。
那時九幽仙子聽了魏夜上神的話,倒是沒有如魏夜以為的那般,對降諸魔君失了心緒,反而她對魏夜很是反感,不過幾日間便求了帝,打算廢除與魏夜的婚事。
魏夜對此尤為委屈,好端端被綠了不,還得擔下降諸魔君的罪責,受到九幽仙子的拋棄。
故而,他二話不,再次上門去尋降諸魔君,大抵有要與他來場生死博弈的意思。
奈何,魏夜尋上門之前,降諸魔君已然離開,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就這樣消失的無影無蹤,直到近一千年後,他才重新出現在眾人的眼裏,那時他已然有了心愛的姑娘,不再是從前那個嬉笑怒罵,不羈而放浪的模樣。
可在這一千年裏,顏昧一直以為,是魏夜逼得降諸魔君離開,甚至於她一度懷疑,降諸被魔君被魏夜偷偷殺害,才致使沒了蹤跡。
所以,這一千年裏,人家降諸魔君活得恣意快活,和心愛的姑娘嬉戲玩鬧,但魏夜上神卻是背負著‘殺人’的嫌疑,痛苦不堪。
本來隻是奪妻之恨,頓時便上升到了更深的仇恨,於是降諸魔君方回到魔窟的時候,魏夜上神便問訊趕到。
在那之間,誰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在,隻是這一次,降諸魔君的的確確被魏夜上神所殺,本該是魂飛魄散的,但有人暗暗保住了他的一縷幽魂,投入轉世之中。
“降諸魔君那時……是已然受了傷的罷?”夜白看向莫長安,心有揣測。
據,降諸魔君與魏夜上神之間的廝殺,不過幾個來回,就連魏夜上神也極為詫異,不過轉瞬,降諸便毀在了他的手上。
所以,夜白以為,降諸作為魔中戰神,不可能就這麼輕易被滅去,除非在那之前,他受了很重的傷,否則就是魏夜上神,也決計做不到如此易如反掌。
莫長安沒有隱瞞,隻點了點頭,回道:“我身上的封印,就是他傾盡很大的氣力,才造下的。”
九尾赤靈狐本就是上古神獸,這等神獸,不可與外界任何一個種族通婚,哪怕是上神一流也是不可,更何況是魔君?
因此,在懷胎之前,降諸魔君便率先在她母親體內種下封印,隻有這樣,在初初懷了子嗣的時候,就不會因此而傷了她母親。
但沒有想到的是,如此的舉動,卻是恰巧碰上上門尋仇的魏夜上神,當然,他也是沒有想到,魏夜上神對他仇恨很深,兩句話沒完,便與他開打,如此猝不及防的,他就稀裏糊塗死了,委實有些……嗯,搞笑?
為此,她母親拚命保下他的一縷幽魂,在投入輪回之時,與孟婆打了招呼,又與閻王詳談了一番,才得以讓她父親得以帶著記憶轉世。
到這裏,莫長安聳了聳肩,歎氣道:“我父親轉世為人,出生在一個富貴人家,我母親也算是一直陪著他,兩人感情倒是沒有變,一直到我五歲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