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下意識伸出手,掌心落下一片兩片的赤紅雲絮,宛若這世上最為璀璨生煙的花雨一般,點亮了她的雙眸。
“是不是……很美?”夜白注視著她,輕笑著問。
分明是問她,雲絮是不是很美,可他偏生故意看著她,就好像在她美一樣,聽得姑娘麵容一紅,好半晌才憋出幾個字,道:“還是師叔比較美。”
這話一出,莫長安便覺得自己有些皮實的厲害,可轉瞬間,便見夜白凝眸,眼底倒映著她的臉容,薄唇緋紅:“不及你。”
他:不及你。
雲絮再美,我再美,也不及你。
有那麼一刻,莫長安心悸而無法自持,她愣愣然看著笑容溫潤,美玉無瑕般的夜白,思緒百轉千回,卻一個字也不出來。
這狗東西啊,當真是……撩撥到她的心坎兒上去了呢!
……
……
那夜裏,莫長安難得少女懷春,一夜未眠,次日醒來的時候,見夜白精神氣極好,她心中一時又有些不忿,暗道夜白這廝不甚厚道。
但縱然如此,她也是不敢再提昨夜的事情,隻裝作什麼都不曾發生,依舊和夜白約了一同前往槐樹林中,準備找著少年問一問所謂洞穴的所在。
他們一路隱匿了蹤跡,隻言片語沒有便入了地下,不過這一次,無論是莫長安還是夜白,誰也沒有急著尋那少年去問前因後果,而是暗暗伏在一側,等著誘餌上鉤。
“唉,我慕容嫻雅。”少年百無聊賴,閑著便想要與慕容嫻雅搭話:“你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怎麼這輩子如此倒黴?”
雖如今慕容嫻雅被妖魔化,但比起他這實打實的槐樹精,慕容嫻雅儼然是備受折磨的,畢竟她以凡人的身份活了幾十年,如今虞笑刻意讓她吸食人血,就是為了折磨她的心靈,讓她每日每日的,都陷在如此噩夢之中。
顯然,慕容嫻雅並不打算理會他,在他話音落下很長的時間裏,慕容嫻雅都不言不語,甚至連哼氣也是沒有。
“不理我啊?”少年不悅,故意撿了慕容嫻雅紮心的事兒去:“那咱們來看,虞笑拿捏了你兒子,是要怎麼處置呢?”
到這裏,他刻意一頓,趕緊兒又道;“不過,現在太子崇徹該是不認你這麼個母親罷?雖是你生的她,但養育他的,卻是虞笑。想來,比起虞笑,你這麼個怪物母親,他若是見著,恐怕是要嚇死的。”
少年的嘴,也算是尖酸刻薄,聽得隱在暗處的莫長安忍不住眉眼一抽,深覺這家夥也是個兩麵三刀的惡人。縱然他看起來的確純淨無暇,懵懂清秀,但他骨子裏的根性,卻是惡劣至極。
顯然,這話是觸怒了慕容嫻雅,下一刻,就見少年麵容一變,頃刻便幻化出慕容嫻雅略顯陰沉的麵容:“你先顧著你自己,再來奚落我罷!你以為如今那兩人放過你,你就真的相安無事了?”
少年麵容一恍,不僅不覺氣惱,反而齜牙咧嘴,笑嘻嘻道:“嘛,這才像個活人,何必要我激怒你呢?早些搭理我不就好了嗎?真是的!”
然而,他話音才落,慕容嫻雅還來不及回答,黑暗之中,忽然一道男子的聲音響起,震得他一個激靈,眸底微微縮了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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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叔的土味情話,ge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