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辰望著肩膀上泂浻而出的鮮紅血液,一雙眼睛裏,卻是突兀的冒著陰森可怖的暗紅色光芒,木子楓離得雖遠,可是仍舊是感受到葉星辰的異樣,忙是跑到葉星辰的身後。
緩緩的扭動著脖頸,葉星辰舔著嘴唇,看著那紅色的鮮血,竟然是吞咽了一口唾沫,好像眼前之物是一種美味一般,手中輕輕一顫,那柄泛著血氣的靈劍便是‘乒’的一聲跌落在地。
木子楓知道,葉星辰定然是犯了老毛病,忙是喝道:“師傅不可。”
可是葉星辰仿若未聞一般,腳步輕挪,筆直的朝著音樂為走去,再看殷月衛,臉上哪裏有一絲一毫受傷的蒼白,白皙的臉上卻是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看著葉星辰的模樣,卻是搖頭笑道:“未想到,你竟已到了如此地步。”
輕聲呼和幾聲,葉星辰仍舊是不理會他,木子楓哪裏顧得了那麼多,急忙抽出背上的長劍,狠狠地朝著葉星辰的肋下刺去,木子楓看似衝動,實則心中有數,這肋下本來就沒什麼要害之處,頂多是一些皮外傷,木子楓半月以來,跟著葉星辰也是學了一些人體的穴位圖,如今倒是用在了葉星辰的身上。
忽然,葉星辰眉間一皺,眼神之中卻是恢複了清明,緩緩低下頭,看著那插在腰上麵的靈劍,葉星辰頓時後悔不已,急忙對葉星辰喝道:“多謝你了,子楓。”
木子楓聽到葉星辰說話,心中才是一送,緩緩點頭,卻是並沒說話,抽出長劍,又是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玉瓶,遞到了葉星辰的手中,這玉瓶內的乃是木家所煉製的丹藥。
接過丹藥,看了一下自己的傷勢並不嚴重,葉星辰也沒在意,將那瓶丹藥懷揣起來,才是望向那依舊微笑著的殷月衛。
“君子,小人,你倒是何種?”葉星辰一挑眉,嘴中說道。
可是那殷月衛卻是也不生氣,點了點頭,才是說道:“君子也是小人,小人也是君子,君子小人,不過一念之差。”
葉星辰哈哈一笑,狠狠地看了一眼那殷月衛,許久後方是傲然的說道:“再戰麼?”
“今日恐怕不行了,如今你我身上皆是有傷,若還有興致,可去雙驕山尋我,定再來個痛快,不過這木少爺,乃是雙驕山所要之人,你放心,此次乃是請,並非是尋惡生事,若是你不放心,可一同去雙驕山看個究竟。”殷月衛好像很是喜歡這葉星辰的為人,說了好多,若是別人,殷月衛並不會如此浪費口舌。
深深地看了一眼這殷月衛,葉星辰也是仔細想了想,如今這殷月衛雖說傷了肩膀,可是自己確實血毒複發,若是強行爭鬥,隻恐怕今日會有大事發生,如今之計,乃是靜觀其變,這木子休乃是沐風穀的首徒,更是沐風穀的少穀主,雙驕山不過一山匪聚集之所,哪裏比得上沐風穀的勢力,如今看來,木子休倒是沒有性命之虞。
想通這些,他也不再追究,方是傲然一笑說道:“沐風穀,葉星辰。”
這殷月衛好像很得他的脾氣,葉星辰報過姓名後又是說道:“子休暫且與你手中,若是虧待了他,沐風穀之威,怕並非雙驕山這等勢力所能抵擋的,今日,便就此別過了。”
說完葉星辰手掌一揮,那柄靈劍便已是到了掌中,旋即,瀟灑的轉過身去,緩緩朝著遠方走去,木子楓也知道,葉星辰有自己的苦衷,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三弟,輕聲說道:“三弟此去,不可有什麼動作,便等我回稟了穀主再做打算呢,保重。”
木子休也不怪自己的大哥,隻好說道:“大哥回去後,便說三弟回了家族,莫要讓師尊擔憂,如今沐風穀事多,我並不想多添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