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休如今正是焦急時候,站在厲老身後,臉上也寫滿了焦急顏色,自從得知木家的事情,他總也是放不下心來,這一夜雖然並未合眼,竟然也不困頓,反而是一隻心髒在胸中跳的緊迫。
“子休不必過於擔憂,已到青城,相信令尊定會化險為夷。”
輕聲安慰一句,厲老知道此刻木子休心中難耐,不過他知道這一句安慰終究起不了什麼太多的作用,心中默念法訣,身形也是變得快了起來。
一陣苦笑,木子休並未說話,倒不是他不想說些什麼,隻是這風貼在臉上,木子休想說些什麼也說不出來,隻好將一雙眼睛放在下麵的青城之中。
忽然,木子休聽到一陣陣的呼和聲音,仔細一聽,便是知道,這聲音方向正是青城木家傳來,頓時猛地一縮,臉色也是變得蒼白無兩。
厲老的速度算得上快的,隻是一瞬間便到了木家的不遠處,忙是手中結印,要將這禦行術放慢速度,正在此時,他眼中見到一幕,隻看到一個身材雄偉的男子雙手成拳,身形雖然快,可是麵前的那金焰衛速度也是不慢,眼見著那一柄彎刀已是到了雄偉男人的頭頂,心中不由得大驚。
一隻手忙是將木子休送到一旁,而厲老卻是刹那間提起了速度,眼神盯著那一柄彎刀,可是這速度再快也是快不過那彎刀的速度,心中也是焦急。
木高峰耳邊傳來陣陣風聲,卻已是來不及躲避,緩緩閉上雙目,嘴角輕輕一撇,雙拳也是放了下去,心中頓時涼了起來。
隻聽到“叮”的一聲脆響,木高峰猛地睜開雙目,驚喜的發現,自己並未受傷,眼眸一掃,反而見到方才攻勢猛烈的漢子卻是站在地上掃視著四周,而那柄本已經應該是要了自己命的彎刀卻是躺在不遠處‘睡著了’。
“何人放肆,還不速速現身。”那漢子本已是贏了,可是卻沒想到最後關頭卻被一道靈光擊中,心頭更是驚怒。
那一刀本來應當拿掉了木高峰的命,可是不知從何飛來一刀靈光,將彎刀打飛,若不是這漢子護住心神,恐怕已是被那靈光的餘波打傷。
木高峰這才是知道,自己逃過一劫,乃是受了別人恩賜,不由得心中歡喜,忙是朝著四周恭敬的一拜,嘴中說道:“救命之恩,高峰不勝感激,還望恩人現身,以報恩情。”
“嘿嘿,木家主不用謝我,咳咳,老身可承受不起,若是要謝,便謝子休少爺吧。咳咳咳咳。”
正在此時,隻見人群之中緩緩走出兩人來,一個一身黑色道袍的少年,而另一個卻是粗布麻衣的佝僂老者。
這少年麵容青澀,忙是走到木高峰的麵前,看著兩隻緩緩流著鮮血的手,關切的問道:“父親可是受了傷?都怪子休來晚了,竟讓父親受了這等屈辱。“”
木家眾人皆是眉頭一陣喜色,紛紛走了過來。
“三少爺。”
“子休。”
木高峰也是眉間舒展,點了點頭,欣慰的說道:“子休回來的正是時候。這是?”
“這位是厲老,乃是我的師叔。”木子休不知如何介紹厲老,心中一思慮,便是說道。
仔細的看了一看這麵前的老人,這老者雖然是佝僂著身材,骨瘦如柴,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者,可是方才那一下,著實讓木高峰重視的很,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木高峰微微一笑,很是欣慰的模樣,看了一眼木子休,便忙是謙卑的朝著厲老說道:“原來是厲前輩,高峰多謝厲老救命之恩了。”
厲老嘿嘿一笑,也沒說什麼,轉身反而朝向那方才還是很囂張的漢子,臉上也是皺成了包子皮,森然說道:“又見麵了。”
那漢子仔細一看,好像有些熟悉,心中仔細一思考,卻是恍然大悟,這麵前的老者,不正是半月之前的那個引路的老人,或者不應該說是引路的老人,因為厲老當時引得路正與他們所走的路相反,也是因為這樣,竟然足足在路上耽擱了好些日子。
見到這老人,再次響起這事來,這漢子心頭怒氣驟起,咬牙切齒的怒喝道:“老不死的,今日便叫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