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計劃的兩人行,變成了三人。
一匹馬變成了一輛馬車,趕車的車夫,便是什麼都會的神醫。
拋卻煩憂,幾人每天要想的,便是下一頓該吃什麼,要去何處遊玩。
離著京都越來越遠,小媚殺臉上的笑也淡了。
沈昕看著因困倦睡過去的小媚殺,將她輕輕放在枕頭上,掖好被子,掀開車簾跳下了馬車。
“你跟我來。”
景珩欣喜若狂。
這一路上,沈昕就沒有和他說過話。每次他一接話,沈昕就閉上了嘴,當自己是啞巴。
這還是第一次主動開口,且還是單獨相處。
“昕兒……”
“你知道她是誰,對嗎?”
她們從來就沒隱瞞過,傻子才會猜不到。
雖然驚奇真有借屍還魂之事,可他還是相信了。
小媚殺雖與他熟識的媚殺外表不同,可是真的就是真的,不管是不是換了一副皮囊,也能一眼認出。
“你放心,我未曾對葉遲說起過。”
“葉遲府內的那名女子,進展如何?”沈昕帶著一絲嘲諷。
“我離開京都之前,曾去看過。葉遲對她不好不壞,雖說衣食住行都做到最好,卻與之保持了距離……”
“我不是想聽你誇讚他。”
景珩張了張嘴,有些委屈。可他說的是事實啊……
“葉遲,好像信了你的話,將她當成了媚殺。先前那個叫畫眉的女子趁著葉遲不在出了一趟府,被一個紈絝子弟調戲。葉遲得知後,將那紈絝子弟一家都滅了。”
沈昕眼中的嘲諷更甚。
“你覺得,這是你認識的葉遲嗎?”
景珩有些不明白。
“他號稱智謀無雙,就算一開始確實相信了我的話,可長久的接觸下來,他不可能不會察覺到異常。做出這番舉動,不過是為了迷惑那個女子,和那女子身後之人罷了。”
景珩沒想那麼多,隻是滿是迷戀的看著沈昕。
“像他這樣的人,是不會因為某件事或某個人,突然變得不像自己。”
景珩卻搖了搖頭:“再是睿智之人,在心愛之人麵前,都會變得不像自己。”
這話,明顯說的就是他自己。
沈昕撇過頭,心中一絲波瀾都沒有。
越過景珩時,被景珩抓住手:“沈昕,你到底有沒有心?”
“嗬,人沒有心,會死,我怎會沒有心?隻是,我的心裏沒你而已。”
這話比沈昕直接說自己沒有心還要狠。
被沈昕甩開手後,景珩站在原地許久,輕聲道:“我的心在你那處,我若無你,雖不會死,但會比死還難過。沈昕,我追隨你的步伐三年,既然我沒放棄,那麼,接下來的三年,三十年,我也不會放棄。你要麼選擇我,要麼,誰也不要。我決不允許,你不屬於,卻屬於他人!”
馬車內,沈昕和小媚殺大眼對小眼。
最後齊齊歎了一口氣,無聲的躺著,什麼話都沒說。
景珩留下這番話就走了,去了哪兒不知道,反正他還會回來就是。
沉默良久,小媚殺突然道:“有些心疼神醫呢。”
“我一直以為,我夠慘的,結果還有比我還慘的。”
“天殺的,你們之前說的話,其實,是刻意說給我聽的吧。”
“天殺的,我放不下他,就像神醫舍不了你一樣。但我還算幸運,撿回一條命不說,還知道了他對我並非無心。可神醫就慘了,襄王有意神女無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