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離看著那相同的手印有一刻愣怔,隨即捉住冷書寧的手就往外拖:“果然是你個狼崽子,說,為什麼要陷害清雪,為什麼要逼死清雪。”
“你胡說什麼?我與清雪相敬如賓,我愛她敬她,怎麼會逼死她。”冷書寧努力掙紮,眸光陰鷙可怕。
“當初舅父執意要將清雪嫁你,我看你文質彬彬,一表人才,沒有反對,沒想到,你就是個人渣,清雪究竟做錯了什麼,要讓你不昔殺了自己的親生兒子來陷害她,說,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夜安離大聲吼著,非要將冷書寧送官法辦。
“滾開,什麼你覺得我還不錯,你分明就是對清雪懷有異心,你想得到清雪,所以才對我潑髒水,我告訴你,夜安離,我忍你很久了,不要再逼我。”冷書寧狀若瘋狂,額頭青筋都暴起來了。
“全府隻有你一個人的手印與彩霞肚上的手印吻合,容不你得狡辯,這就是呈堂物證。”
“笑話,手印相同就是同一個人嗎?誰說的?全天下就隻有我的手印與這手印相同,你們驗證過嗎?說出去誰信?大理寺也好,刑部也罷,能拿這個手印來治我的罪?”冷書寧聽得好笑,抬手就要撕那印模。
緋雲一把搶過印模,從容地說道:“不管世子爺信或是不信,每個人的手紋是獨一無二的,如果可以,可以召集全京城的人來試驗。”
“你這賤婢,理國公府何時有你說話的份?”冷書寧一掌向緋雲擊來,冷書寧是有武功之人,他能隔著彩霞的肚皮將腹中胎兒虐得筋骨寸斷,可見,內力有多麼深厚,盛怒下的一掌,緋雲避無可避。
淩厲的掌風已經掀起了她的衣襟,她嚇得閉上眼睛,也許,這一掌下去,自己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吧。
但預知的痛並傳來,後背一緊,她被人輕輕帶開,身後一陣轟響,桌案被擊得粉碎。
木屑四濺,緋雲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軟了,提不起勁來,背後溫暖堅實的胸膛讓她緩過神,鼻間盈繞著淡淡的青草香,她這兩天對這個香味有點熟悉,不由回頭愕然地看著兀自擁著自己的那個人。
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顏上,平素滿不在乎的神色還未褪去,一抹驚慌從幽深的眸底閃過,緋雲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冷情冷性的冷二爺也會有驚慌的時候?
“大哥,這丫頭是我的人,要打要罰也是我說了算。”語氣還是那樣漫不經心,眸光卻冷得讓冷書寧後退了一步,悻悻道:“管好你的人,別讓她出來亂吠。”
臥槽,竟然罵姐是狗,你才是狗呢,你們全家都是狗。
緋雲氣得鳳眼眯起,呲牙咧嘴,象足了生氣時的貓兒,她一字一頓,無比認真地說道:
“彩霞母子就是你殺的,你就是殺人凶手。”
所有的人都震住,包括冷奕勳,雖然大家心裏有懷疑,但沒有確切證據,誰也不能直指冷書寧就是凶手。
夜安離偷偷扯了扯緋雲,這丫頭不要命了麼?
“你沒有證據就是誣陷,我為什麼要殺害自己的親生兒子?”冷書寧臉色陰冷到了極點,若非冷奕勳攔著,他真的想撕碎這個不知哪裏冒出來的臭丫頭。
“因為彩霞肚子裏懷的根本就不是你的兒子,他是你的恥辱,是你不得不認的恥辱!”
緋雲的話再次讓所有的人震驚,夜安離隻差沒過來捂她的嘴了,這無憑無據的話她也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