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錦泰帝的身後,嫋娜而來的是位宮裝麗人,如果說賢妃高貴冷豔,氣質卓然,那這位美女則是集萬千嬌媚如一身,行動時似風吹柳擺,安靜處又似嬌花照水,一雙大而潤的眼睛更是秋水瑩瑩,望之生憐。
“皇上,阿奕他開玩笑呢。”賢妃上前行禮道。
“果然不愧是賢妃妹妹的兄弟,連說話都這麼霸氣,比起本宮那兄弟庭宇來,真是不知強到哪裏去了。”宮裝麗人含笑道。
賢妃麵色一緊道:“貴妃姐姐說笑,阿奕素來小孩子脾氣,不知天高地厚,自是胡言亂語,哪比得庭宇,弱冠之年便進了閣部,實乃少年英雄也。”
皇上似乎不想聽兩個妃子的唇槍舌戰,問夜安離:“可查出劉美人的死因了?”
夜安離便將緋雲查探的結果向皇上稟報了一遍。
皇上臉色不太好看,睨了淑妃一眼:“愛妃,長福的嫌疑確實很大,你鬧著要朕來替你做主,這個主,如何做?”
淑妃明媚的雙眼立即盈上水氣,作勢要跪:“皇上,臣妾管教不嚴,請皇上治罪。”
皇上一抬手,不讓她跪下去:“罷了,夜卿也說,他未必就是真凶,起來吧。”
淑貴妃謝過恩,深深地看了緋雲一眼。
“你就是夜卿口中的小雲?果然是個伶俐的丫頭,你說說,為何不讓阿昱對長福行刑?”皇上對緋雲倒是和顏悅色。
雖說第一次見皇帝,但緋雲是現代靈魂,骨子裏並沒有太多階級觀念,這位中年大叔笑得和暖,她也就沒了緊張感,淡定地回道:
“回皇上的話,小女之所以如此判定,其一是從殺人動機上,其二則是長福的身體上,這其三就是從劉美人的行為上。”
皇上問道:“這其一和其二朕聽夜卿說過了,你且說說說這其三。”
“小女覺得劉美人的行為很古怪,不合常理,她是一個懷有四個月身孕的孕婦,為何會在自個住所裏點安息香,這是其一,其二,她半夜三更為何會迷暈自己的宮人出去,她出去做什麼?要見什麼人?
其三,長福為何也會在半夜三更出現在長春宮外,這是巧合,還是有意而為?
小女說長福不一定是凶手,也許是幫凶。但這一切,都隻是小女的猜測,當不得真。”
緋雲認真地回道,她思維清晰,條理明了,小臉因為自信而散發出迷人的光彩。
夜安離一瞬不瞬地看著她,每當她談起案子時,她由內而外都透著一抹威嚴與莊重,眼神自信而寧和,總能深深地吸引他,目光隨她而動,心尖上長出一根細細的嫩芽兒,向她伸展,攀纏。
突然臉一涼,被人潑了一頭一臉的茶水,夜安離的眼睛都睜不開,嚇得往後一跳,抹一把臉上,驚怒地看著冷奕勳,那人正閑閑地將手中的杯子放下,眸冷如霜。
他正要發作,就聽皇上驚愕道:
“你說什麼?劉美人懷有四個月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