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當什麼了?為上位不惜以身誘主嗎?
一股怒火直衝上腦:“你無恥,下流!”
隻見他黑眸微眯,薄唇一勾,“無恥?下流?好,爺就無恥下流給你看。”
手臂一展,緋雲像砣羅一樣旋轉起來,還沒站穩,人又回到他的懷裏,緊接著,便是呲啦一聲,布帛撕裂的聲音。
柔軟微涼的觸感貼上唇瓣時,緋雲感覺腦子轟地一聲響,整個人都呆住了,血行陡然加快,她聽到了怦怦的心跳聲,全身所有的感觀細胞似乎都集聚於一點,再慢慢蔓延到奇筋百脈,她感覺身體飛升入雲端,輕飄飄的,浮浮蕩蕩,找不到方向。
時間仿佛停滯!
好痛!
經過了最初的驚心動魄,接下來就是被小狗啃。
對,某個優雅俊美,漂亮得禍國殃民的男人,正捧在她的臉在啃,而且眼眸半闔,如癡如醉地啃!
有這樣親吻的麼?
這廝怎麼沒半點接吻經驗啊!
一掌推去。
“冷奕勳,你是狗麼!”捂著嘴,緋雲氣急敗壞。
某人的臉刹時紅如火燒雲,俊眼飄忽,不敢看她,那無措又慌亂的樣子,仿佛他才是被輕薄的小白兔。
緋雲不可置信地歪頭,上下打量他。
忍住暴笑地衝動:“爺,這不會是你的初吻吧。”
某人更不自在了,長臂一勾又將她擁進懷裏。
緋雲嚇住,抬手捂住他的唇吼:“喂,還來,嘴巴都要被你吃了。”
冷奕勳腦羞成怒,咬牙切齒:“你可以再大聲些,把全院的人都叫來,爺不介意表演給人看。”
“那爺,你放開我好不好。”緋雲還是想笑,先前的怒火早就煙消雲散,心情大好。
某人悻悻地放開她,明明臉上暈紅未散,目光還帶著迷離,仍努力冷下臉:“半夜三更鬼鬼崇崇跑爺床邊做什麼?”?緋雲這才想起正事:“爺,別打紅梅了,不管她犯了什麼事,她對您是忠心不二的,您這麼打她,讓別人看見,她還如何在院裏服眾?”
冷奕勳怔了怔,俊眸裏閃過一絲懊惱:“你潛進爺房裏來就是為她求情?”
“是啊。”不然你以為我真要爬你的床啊,緋雲差點翻白眼。
“你當真要為她求情?”冷奕勳逼近她一步道。
“是啊,爺,打得怪可憐的,我去看時,她背上流好多血呢。”緋雲認真地點頭。
“好多血?比你流的鼻血如何?”冷奕勳瞪著她道。
呃,這個沒有可比性吧,鞭撻得有多痛啊……
突然怔住,不會吧,莫非他罰紅梅是因為自己左肩上那根銀針?
紅梅下手時他看見了?或者……
“墨竹,去告訴紅梅,若非小雲為她求情,爺要讓她一個月下不了床。”冷奕勳卻打斷了她的猜想。
墨竹幽靈般閃入,垂首領命。
她……她一直都在,那剛才自己與冷奕勳製造的那些聲音……
緋雲怪叫一聲,捂著臉飛一般逃了出去。
緋雲逃回西廂房才想起肚子好餓,正想又出去,門先開了,墨竹和白菊兩人扶著紅梅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