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左家,世代忠良,為錦泰守衛邊關數十年,多少兒郎戰死沙場,家兄自幼忠厚良善,守禮守矩,又豈會做下如此不顧人倫廉恥,毀家滅族之事,家兄身世顯赫,一表人材,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如此大膽,冒生命危險與劉美人有染,這不合邏輯啊,皇上明鑒啊。”
淑貴妃聲淚俱下,唱作俱佳,一席話,讓皇上果然沉默無言。
“左兄還真是會挑時間死,一查出另一塊半月佩是屬於他的,他就死了。”冷奕勳涼涼地說了一句。
“是啊,還死得很慘,麵目全非,隻是不知左兄何時脖子上會生了白斑症,娘娘與左兄是親兄妹,如此貌如天仙,不會也有白斑症吧。”夜安離歎了口氣道。
“白斑症?”皇上愕然地問,轉而眼神陰摯地看著淑貴妃道:“來人,送貴妃回長春宮,沒有朕的允許不許離宮半步,也不許外人進宮探視。”
淑貴妃臉色大白,撲跪過去道:“皇上,皇上,您要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毫不知情啊!”
皇上一腳踹開淑貴妃大喝:“還不拖走?”
兩名太監將淑貴妃拖走,淑貴妃還在大哭:“皇上,家父年邁,剛受喪子之痛,求皇上開恩……”
皇上氣得一拳擊在桌案上冷哼:“左氏,你休拿左家來壓朕!”
七皇子被皇上送到相國寺去齋戒半年,為生母劉美人祈福,劉美人對外的死因是心髒猝死。
長福和七皇子身邊的一幹隨叢被棒殺,至此,劉美人之死一案暫告終結。
而最得利的就是賢妃,淑貴妃雖然未被奪去封號,卻被皇上禁足,連時限都未定,很可能就此終老長春宮了,與打入冷宮無異,賢妃雖未升位,因皇後身體病弱,長年不管事,掌管後宮的大權很自然就落在她的身上。
緋雲回理國公府的路上,緋雲在馬車裏問冷奕勳:“爺,你就眼睜睜看著長福被捧殺?”
冷奕勳挑眉看她:“不然呢?”
“當然得救出來,爺,他可能是你娘親的……”
話還沒說完,人就被他勾住脖子擁進懷裏,笑得痞痞的:“小雲是在關心我嗎?”
這廝不知道他的顏值有多高,有多誘人嗎?沒事玩暖昧,心率不齊是會生病的好不好!
“爺,你的娘親她……”緋雲掙紮著想從他懷裏出來。
聞言,他冷冷推開她,“與你有關係嗎?”
緋雲氣結,算了,這個男人就是個怪物,他的事她再也不想多問。
扭頭挪開些,與他保持距離,掀簾子看窗外。
“小雲,坐馬車悶不悶,我帶你騎馬逛大街好不好?”跟在車外的夜安離笑問。
“不了。夜公子,你這是回靖北侯府嗎?”如果真敢下去與夜安離同乘一騎,誰知某人又會用什麼法子罰她,緋雲現在學乖了,盡量與夜安離保持距離。
“餓死了,查了一天的案子,哎,我說阿奕,你該請我吃頓飯吧,我堂堂大理寺卿可是給你當了好些日子的跑腿小弟。”
話音未落,從車裏射出一枚銅錢差點削掉夜安離的發冠,某人涼涼地聲音傳出:“也不知當初是誰案子破不了,哭著鬧著找我借人,如今結了案,還敢讓我請客,好啊,爺大方點,錢給你了,一會你會帳,春喜,去迎賓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