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頭而已,有什麼不對,興許是哪個丫頭弄錯了,把別的床上的枕頭拿過來……”夏靖年不以為然道。
“不會的,爺,小少爺床上的枕頭是特製的,每對枕套都是一對,再不會有多餘,因為是奴婢親手繡製的。”乳母卻搖頭道。
“不錯,方才,我發現這對枕頭很不對勁,卻又不知道哪裏不對勁,後來才看清,放在這裏的一對枕頭花色很不對,枕頭角上繡的這片花藤有問題,一般一對枕,這個枕頭的藤花向左攀長,那另一個就會向右邊攀長,如此看來才對襯,而不應該是一模一樣的花向。
而綠綢從櫃子裏拿出來的枕頭花向已經證明,我的話是對的。”緋雲指著三個枕頭道。
“果真如此呢,小雲姑娘,你真細心,我們這麼多人,全都沒發現這個。”夏靖年眼睛一亮道:“來人,給本少爺查,看這個枕頭來自何處,繡功出自何人之手。”
可是,這個多出來的枕頭是用來作什麼的呢?緋雲百思不得其解。
“那天真的隻有太太和你家姨小姐來看過小少爺?她們來時,可有何異樣?”緋雲不解地問道。
“小雲姑娘,莫非你懷疑家母?不可能,家母怎麼會害睿兒。”夏靖年卻來了氣。
“你還要不要找你兒子了?不找的話我們走了。”冷奕勳懶懶地將緋雲往懷裏一攬道。
“當然要找,對不起小雲,我不是生你的氣,我隻是……”夏靖年沒想到冷奕勳如此容易生氣,忙解釋道。
“沒事,我也並不是懷疑太太,隻是想問清楚當時的情況罷了……”
正說著,外頭丫頭來稟:“大爺,太太請您過去,說是請了濟世觀的慈安道長來問卦。”
“走,一起看看去。”夏靖年道。
正廳裏,夏太太下首坐著個素袍女道,頭戴紗巾,麵蒙白紗,遠看去,很有點仙風道骨,更帶點神秘氣息。
“靖年,你怎麼……這是哪個天殺的幹的?”夏太太一見夏靖年臉上的傷,就哭了起來。
“是我!”冷奕勳也不等人介紹,大喇喇袍子一掀,瀟灑坐下,表情平情地回道。
“是你?你是何人,為何要……”
“娘,是兒子不好,兒子騎馬撞了人家。”夏靖年忙勸道。
“那也不能把你打成這樣啊,太狠毒了。”夏太太氣得臉都白了。
“娘,兒子是請冷兄來查找睿兒的,您……”
“睿兒不用他來找,有慈恩大師在,你讓他們快走,別讓娘再看見,我兒子從小到大,指甲殼我都沒舍得彈一下,竟然讓別人打了,不打回去算是便宜你了。”夏太太看著溫溫弱弱,沒想到竟是個暴脾氣。
“冷兄……”夏靖年似乎很孝順,老娘生氣他左右為難。
“可是你求我們來的,既然來了,自是要查看查看了再回去,我不急。”意外的,冷奕勳竟然沒有拂袖而去,而是一臉不在乎的坐著,指尖彈彈茶幾:“冷兄,上茶。”
夏太太氣得手指都在發抖:“哪裏來的黃口小兒,打了人還敢賴著不走,來人……”
“娘,冷兄是理國公府的二公子,他是來查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