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為她?可能嗎?”見緋雲紅著臉看過來,冷奕勳譏誚地說完,抬腳就往外走。
是啊,為她吃醋,怎麼可能,他是誰啊,全京城最英俊的貴公子,她呢,一個不起眼,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小丫頭罷了。
一時間,千萬種情緒鋪天蓋地的漫過來,有種快要被淹沒的感覺,緋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牽嘴笑了笑,也跟著出了門。
“小雲,你可查出一點頭緒了?有沒有懷疑的對象?”夜安離道。
“有是有一點了,隻是,還不能確定,要找出更確切的證據才行。”
院子裏,站著清荷院的仆人,夏靖年正在審問。
“王媽媽今天去過何處,見過何人?”
“回爺的話,王媽媽今天哪裏也沒去過,就在院子裏,也沒見誰來找她,哦,對了,就是姨小姐打發人來過,說是讓媽媽把奶奶陪嫁的帳本給她看……可隻是說了幾句話就走了啊……”一個小丫頭回道。
“她要看帳本做什麼?”夏靖年冷冷道。
“大爺有所不知,王媽媽管著奶奶生前的陪嫁,姨小姐會常來過問一二,王媽媽看她是奶奶的妹妹,也常據實以報。”
“那你可知道,王媽媽這樣的枕頭繡了幾個?她不可能隻繡一個吧。”緋雲指著一個仆人手上拿的那個枕頭問。
“應該是一對,當初媽媽繡這個枕頭時,奴婢見過,還笑著問她繡這麼豔的花色,是要送給誰,媽媽當時隻笑,並沒有回我。”那丫頭道。
“去,給本少爺查,看看另一個枕頭在哪裏,就是把整個府裏翻個個兒,也要給本少爺找出來。”夏靖年的怒火掩都掩不住了。
“你可知道,這個荷包是誰的?”冷奕勳問道。
“呃,這個荷包好新啊,應該是王媽媽的,她以前常用的那個磨壞了,那還是奶奶生前賞給她的,她一直沒舍得換,如今怎麼舍得換了一個?”小丫頭回道。
“你看這繡功,是不是王媽媽自個繡的?”緋雲接過荷包問。
“這倒不象,對了,很象是姨小姐跟前的大丫頭嫣兒的手藝,嫣兒很喜歡來清荷院,奴婢見過她繡的東西。”
夏靖年讓人把嫣兒找來。
“這是你繡的東西?”
“回爺的話,這樣的荷包奴婢繡了很多個,專門供我家小姐賞人用的。這個荷包應該是小姐前兩天賞給王媽媽的,奴婢記得裏麵裝了兩顆珍珠。”
“這個荷包裏有問題嗎?”夏靖年問冷奕勳。
冷奕勳從裏麵拿出一根細小線團來,從線團裏抽出一根針。
丫環婆子都喜歡在荷包裏裝上線團和針以備不時之須,這個並不奇怪。
夏靖年滿臉不解地看著他。
冷奕勳突然淩空躍起,等他下來時,手裏捉了一隻正嘰嘰叫的小麻雀。
並用那根針刺向小麻雀。
不多時,那隻麻雀竟然頭一歪,死了。
夏靖年的臉色頓時越發難看。
“把姨小姐叫來。”
趙三小姐進來時,仍穿著鬥篷,臉色平靜,笑容淺淺。
“姐夫,你怎麼還沒有去前院就醫,你的傷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