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澆滿了?”冷奕勳根本不理睬他們,懶懶地問。
“爺,澆得透透的了。”春喜兩眼光放道。
“火把拿來!”冷奕勳手一伸道。
春喜將早就準備好的火把遞給他。
理國公夫人正覺得心頭暢快,就算治不死那丫頭,至少讓她難受,讓她無可奈何,還有,那個賤人生的賤種,平日裏不是不可一世,囂張跋扈著麼?今天老娘就是不如你的願,你又能如何?
看這對賤人受扁的樣子,真的好痛快啊。
“太太,太太,不好了,二爺屋外頭澆菜油。”趙媽媽連滾帶爬地撲了進來。
“你說什麼?”理國公夫人霍地站起來。
“太太,快出去看看吧,二爺要燒了正院啊。”趙媽媽哭得鼻涕眼淚一把抓。
“他敢!”理國公夫人一掌拍在桌案上道。
“二爺有什麼不敢的?您還記得當年的信和院麼?大少爺的書齋就是二爺一把火燒了的。”趙媽媽哽噎道。
理國公夫人這才慌了,跌跌撞撞地衝出來,就見冷奕勳正持了火把點火。
“住手,住手,阿奕,你想做什麼?弑母嗎?”理國公夫人怒喝道。
“弑母?哼!”冷奕勳冷笑,豔麗的眸子裏滿是譏誚:“母親你不是出來了麼?您隻要站得遠,燒不到您身上去的。”
他想了想,又很認真地說道:“啊,不過,你這些年收刮的財物怕是存不住了,尤其是銀票啊,帳本啊,契書啊什麼的,一把火,就燒為灰燼,多省事啊,不過您放心,金銀珠寶是很耐火的,燒不壞,一會子火熄了,您再回去拿,兒子保證不讓下人動一分一毫。”
“你……你好大的膽子,你這是要放火燒府麼?你也是理國公府的一員,你也住在理國公府啊。”理國公夫人快氣瘋了,在她眼裏,冷奕勳就不是個人,是個瘋子,是個神經病。
“母親又糊塗了,這是正院,我住寧墨軒呢,放心,院落之間我早就做好了隔火措失,燒的,隻會是您這正院,別的院落不會受一點牽連。”冷奕勳仍是懶懶的,閑散的樣子,半點也不象就要縱火之人。
“哦,對了,你們幾個,守關壽安院,別讓老祖宗嚇著了,就說二爺我無聊了,想玩玩燒烤。”他笑著又吩咐前來看熱鬧的其他院裏的仆人道。
說著,他將手中的火把向燒了菜油的幹柴伸去。
理國公夫人腦子轟得一響,不顧一切撲過去,抱住他那隻手:“不行,不能點火。快,快去請國公爺來。”
理國公夫人感覺自己都快瘋了,她在府裏住了十幾年,這個正院是她苦心經營了十多年的,很多私房錢,這些年收藏的珍寶都在屋裏啊,若是一把火燒了,她還有什麼?
唯一的兒子死了,財產也沒了,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母親,你真的很重呢?這些年吃好的穿好的,養尊處優,可真沒了當初在小縣城裏簡樸度日時的好身體了。”冷奕勳厭煩地甩開她道。
理國公夫人聽得渾身一震:“你……你說什麼?你知道些什麼?”
“知道什麼?我什麼也不知道啊,母親不是小縣城來的麼?呃,那天趙媽媽幾個說的話,莫非是我聽錯了?”冷奕勳一臉迷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