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人說過,劉益的家道中落,父母也亡,是過來投靠許大人的,許大人看他有些文才,就讓他陪伴許森讀已是。
“他來許家多久了?平日性格如何?”緋雲問一旁的丫環。
“表少爺來了不久,才半年,平時蠻和氣的,隻是有點悶,不太愛跟人說話。”
他與緋雲描述的罪犯條件越發吻合了。
冷昱俊眸越發清亮,含笑注視著緋雲。
緋雲不動聲色,麵無表情地繼續發問:“甘草,這塊玉石你是在少爺過世之後才發現丟了的對吧?以前你家少爺一直喜歡拿他在手裏把玩嗎?”
甘草若有所思道:“少爺雖然喜歡這塊玉,但也隻是偶爾拿起玩一玩,尤其是打牌九的時候喜歡帶上。”
“像這樣的玉,你家少爺應該還有很多吧,你之所以說你家少爺很喜歡這塊玉,不會輕易送人,主要是他愛打牌九,一打牌就會帶上它,是不是?”緋雲繼續把玩著玉貔貅道。
“不錯。”
“那這些東西呢?是你家少爺的,還是表少爺的?”緋雲撥了撥包袱裏藏著的另外幾件珠寶。
“這個……應該不是,哦,這個是少爺的,我看少爺戴過,這個也是,其他的……這些就沒見過了。”甘草一件一件物品辯認著。
一個身著寒酸的書生,卻帶著幾樣價值不菲的珠寶想要離開寄居的親戚家,確實很值得可疑。
雖說那幾件物件裏,玉貔貅看起來最名貴,但沒有它,那幾樣東西也一樣可以賣個好價錢,如果劉益偷東西離開,是想改善自己的生活境況的話。
那他為什麼還要臨走時,偷走這塊玉呢,他就不怕被發現了,被指認為賊嗎?讀書人的名聲可比文章更重要啊。
“你家少爺有多久沒打過牌久了?”緋雲又問道。
“大概快半年了吧,自從少爺打算參加殿試,就沒有再玩了。”
“所以說,你也有差不多半年沒有見過這塊玉貔貅了對不對?”
“不錯。”
“那這塊玉就不是他偷的,而是你家少爺送給劉益的。”緋雲肯定地說道。
“不可能,少爺不會把貔貅送給他的,絕對不可能。”甘草一聽,卻更家肯定地說道。
“為什麼你說許少爺不可能?或許在你不知道的時候,他就送給表少了呢?許少爺與劉益年齡相仿,雙情投意合,會送他禮物也很正常啊。”緋雲緊盯著甘草的眼睛說道。
“你胡說!”甘草暴跳著送向前,似乎想要出手掐緋雲的脖子,冷益伸指一點,甘草便僵了,一動不能動,眼睛卻還是凶狠地看著緋雲,象是要將她吃了一般。
“甘草,你之所以這麼激動,是因為,這塊玉,跟你有故事吧,或者,你家少爺曾經許諾過你什麼,所以你才如此在乎,不願意相信,他將玉送給了其他人。”緋雲冷冷地盯著甘草的眼睛道。
甘草浮起一層痛色,哭了起來,卻不肯再說話。
“這塊玉,確實不是劉益偷的。”緋雲轉身對許大人說道。
“哦,不知緋雲姑娘有何憑據。”許大人道。
“有兩點,首先,你們看,這塊玉摔了一個角,殘破了,再好的翡翠,一旦有了暇呲,就不是很值錢,許大人家裏一個普通的擺件都價值連城,我相信,許少爺房裏,比這塊貔貅值錢的東西不知凡幾,試問一個缺錢的窮書生,想要離開富親戚家,如果要偷東西,又怎麼會檢一個殘破的,並不值錢的玉來偷呢?他又不傻。”緋雲神情淡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