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清宏一想也是,她沒有武功,再蹦噠也跳不出他的手掌心。
於是,終於替緋雲解了繩子。
緋雲手一得空就往身上撓,哪還顧得回答問題。
拓拔清宏等了半天,隻見她在自己跟前扭腰擺臀,樣子很是滑稽。
沒見過這樣不顧禮數形象的,真是個沒教養的野丫頭。
饒是北戎國禮教不如錦泰森嚴,拓拔清宏也看不下去,這丫頭好象根本沒拿自個當女人看。
“喂,野丫頭,你算出來了沒?我給你限定一杯茶的功夫。”拓拔清宏等了半晌,她仍在自顧自地撓癢癢,忍不住道。
“不行,身上太癢,影響我的思路,我腦子沒法轉動,你太奸詐了,故意的吧,我告訴你,我就算答不出來我也不服氣啊。”緋雲靈動的大眼裏滿是委屈道。
“好,我經你藥,我可告訴你,塗過藥後,再以一杯茶為限,你回答不出來,你身上爬的,可就不會隻是螞蟻了。”拓拔清宏隨手扔給緋雲一個小瓶子,冷冷道。
“藥?不會有毒吧,別給我止了癢,又下了另一種毒。”緋雲邊揭開瓶子聞了聞,邊咕噥道。
“你要還是不要?”拓拔清宏臉色一沉道。
“馬馬虎虎用著吧,可比不得我家二爺的藥。”緋雲一聞,就知道是清熱解毒止癢的好藥,嘴上不服輸,手卻塗得極快,生怕被他又奪回去。
塗過藥後,痛癢果然減輕了許多,緋雲毫不客氣地將瓶子揣進懷裏。
“好,開始計時。”拓拔清宏也沒找她討回藥瓶,冷冷道。
“計什麼時啊,這個問題簡單得很。”緋雲拍著衣服上的灰塵道。
“簡單?你方才還不是說,很難的麼?”拓拔清宏不相信,她真的又能立即回答出來。
“你是說,十六兩酒分裝兩瓶,一個三兩的杯子,四個人喝,四個人必須喝一樣的,不能誰比誰多喝一滴,對吧。”緋雲笑道。
“不錯。快說說,你怎麼讓四個人喝一樣多。”拓拔清宏滿是期待。
“把酒全撒了。”緋雲靈動的大眼裏閃過一抹狡點道。
“什麼?全撒了?你什麼意思?”拓拔清宏愣住。
“就是全撒了,四個人,一滴也沒喝,當然就是喝一樣多的,反正也沒誰比誰多喝一滴,比誰少喝一滴,再公平不過了。”緋雲理直氣壯道。
“你!你鑽我空子。”沒想到她會耍賴,拓拔清宏氣得臉色鐵清。
“就是鑽空子,誰讓你不把條件規定好,好了,問題我回答完了,你可以放我走吧。”身上的衣服髒還不說,粘著蜜糖怪難受的。
“那也就是說,你其實很笨,根本就回答不出正確的答案?”再一次被她耍了,拓拔清宏氣得牙根發癢,卻又不得不承認,這丫頭真的很狡猾,自己又著了她的道。
“切,我是懶得跟你費口舌,什麼破題目,你拿紙筆來,我把答案寫上,不過,我寫的答案你若是看不懂,那可隻能說你淺薄,沒文化,不能怪我。”
“你說我淺薄,沒文化?”他是北戎的才子,皇子中的佼佼者,文才武略,放眼整個大陸,又幾人又越得過他去,這野丫頭竟然敢鄙視他,說他淺薄沒文化,哼,沒眼力界的小丫頭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