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北戎賢王爺死了?”冷奕勳看了一眼進來的兵士,唇角勾起一抹譏誚,漫不經心地問道。
他的態度成功激動了拓拔清宏,“你在明知故問?賢王就是死在你們手下的,本宮現在就要將你們就地正法。”
“你敢?大錦地界上,有你北夷蠻子說話的地方嗎?”冷奕勳長劍一抽,直指拓拔清宏。
北戎兵士手中的劍頓時全都指向他和緋雲幾個。
賢王爺?賢王爺是誰?
緋雲努力回憶著自己在北戎驛站時看到的一切,自己與妖孽男對恃的時候,確實看到一個年紀稍大,地位尊崇之人站在一旁,還勸過妖孽男來著。
眼看一場血戰一觸即發,對方人手太多,已經占領有利地形,將他們團團圍住,就算臨時招集人手也來不及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啊,平白冤死可太不值當了,二爺那性子根本就不是個服輸怕事的主,人家越是強橫,他隻會更橫。
偏生說話管用的緋雲神不守舍地發著呆,墨竹快急死了,暗暗推她一把。
“咦,我們回來時,賢王爺不是還好好兒的麼?真的死了?你不會是蒙我們的吧。”緋雲歪頭看了一眼鼻子尖前的寒劍,皺了皺眉。
“就是你這妖女,用暗器射殺了賢王爺,現在就要捉拿你歸案。”拓拔清宏身邊的侍衛長怒目圓睜道。
緋雲見他眼圈紅紅的,象是哭過的樣子,而妖孽男也是一臉悲憤,好象不是在撒謊。
“你說我殺了王爺?有何憑據?指證殺人,是要講證據的。”緋雲拉了她家二爺一把,緩緩上前一步。
北戎人的劍立即向前一分,離緋雲的喉嚨隻有半寸不到。
冷奕勳哪肯讓她遇險,將她一扯。
“二爺,怕什麼,咱們又沒殺人。”緋雲回頭嫣然一笑,拍拍她家二爺的手:“放心,我相信,皇子殿下也是講道理的人,是吧,三皇子殿下,你大錦有句俗話,唯有女子和小人,是不講道理的。您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漢,不會比我這個小女子還叼蠻任性吧。”
拓拔清宏平生最恨人將他比作女子,聽了這話果然臉色一沉道:“那是自然,本宮若無證據,又豈會平白來抓人,若是抓錯,也會影響邦交。”
也就是說,殺人現場有證據表明,自己的嫌疑很大,不然,拓拔清宏也不會無緣無故跑來抓人。
“住口,我們從驛站回來後,就一直在此屋內,並沒出去過,怎麼可能分身殺人。”冷奕勳不耐煩道。
“沒錯,我們的確回來後,就沒出去過,院子裏的仆人都可以為我們作證。”緋雲也道。
“你既說他們是你的仆人,當然會幫著你們說話,他們的話,豈可為信。”拓拔清宏道。
“不錯,殿下說得也有道理,但是,我想請問殿下,一個人要殺人,首先得有殺人動機,再就是作案時間,第三當然是作案工具,請問殿下,我為何要殺北戎賢王,我與他,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殺他於我何益?”“動機不明,作案時間有待商榷,但是,作案工具,本宮相信,全天下,唯有你有,所以,本宮認定,是你所殺。”拓拔清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