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暗器無聲無影,竟然被謝謙發覺,飛鷹將軍,果然名不虛傳。
而差點身死的冷昱,卻半點也沒擦覺,一雙眼睛仍熱辣辣地粘在拓拔清宏身上,冷其更加厭惡。
拓拔清宏發射暗器時,冷奕勳不動聲色地拉開緋雲,讓她遠離危險,目光輕蔑地掃了冷昱一眼。
“本宮不想枉殺無辜,也不想放過凶手,她如能自證清白最好,若是不能,本宮必會為王叔報仇,本宮時間不多,限定三天,三天若不能找到真凶,本宮便拿她證法。”拓拔清宏說完,轉身就走。
丫丫的,什麼叫不能找出真凶就拿姐證法,姐隻須證自己清白就行啊。
再說三天時間未必就夠啊。
一轉眸,觸到冷奕勳安定的眼神,有他在,她總能安心,似乎天塌下來,也不怕。
一行人,浩浩蕩蕩去了北戎驛站,下馬車時,謝謙走近緋雲:“小雲姑娘,你真有一件威力強大的暗器?”
緋雲對這位儒雅英氣的少年將軍很有好感,笑道:“也算不得什麼比強大,不過是大家沒見過,覺著稀奇罷了,真要用起來,未必比得過暴雨梨花針。”
“哦,姑娘知道暴雨梅花針?倒是讓小可意外了,姑娘見識廣愽。”謝謙道。
“多謝將軍誇獎,將軍真是來保護我的麼?”緋雲眼眸清亮,唇邊笑意盈盈,哪有半點憂急之色。
身陷如此大案,隨時有被殺的可能,卻神色淡定至斯,便是自己,怕也難如此從容吧,若是換成其他女子……
謝謙搖搖頭,她果然與眾不同,這份處事不驚的大氣,也是旁人難比的。
“你說呢?”謝謙柔柔地看著她,微微一笑。
緋雲撇撇嘴,緊追幾步,她家二爺看她與別的男人說話,肯定又不高興了。
賢王爺仰躺在地上,左胸口果然有一個血洞,傷口黑乎乎的,周圍有淡淡的黑色粉沫。
緋雲仔細檢查過,他渾身上下,確實隻有這一個傷口,而這個傷口也確實是致命之處。
從表麵上看,確實與槍傷很接近。
再看四周,房門的門栓斷成了兩截,看來,是被從外麵,受重力所致,各個門窗都是關著的,也沒有看到有打開過的痕跡,窗台上,也並沒有腳印。
房間裏有兩個人的腳印,其一比較大,緋雲量了量,應該是賢王自己的,而另一個,確實細小多了,很象女子的腳印,也怪不得拓拔清宏要認為是自己殺了賢王,依現場證據來看,自己的嫌疑確實很大。
“如何?本宮沒有冤枉你吧。”拓拔清宏等緋雲查看完,冷令道。
“如果殿下沒有冤枉小女,那小女豈不真的就是殺人凶手了?”緋雲自桌角處,撿起一根細小的絲線,不動聲色地放在自己的小包包裏,笑道。
“莫非不是你?”拓拔清宏道。
“殿下你廢話真的很多哎。”緋雲還在細細查看,又在賢王身上看到一根細長的發絲,也不動聲色地收起。
幾位風情各異的少年郎都立在屋裏,目光隨她而動,看她查案。
聽了這話,冷昱噗哧一笑,被拓拔清宏美目一瞪,頓時整個人都僵住了,眼神又變得迷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