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奕勳沒有說話,隻是冷笑,目光譏誚,仿佛夜安離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

夜安離的臉色更加怪異,喃喃道:“難道是真的?不可能,阿雪不可能會有幽魂,她研製不出來的……”

“是不是她已經不重要了。”緋雲歎了一口氣道:“阿離,你應該問問她,為什麼可以來明湖,為什麼她還能指使宮女替她做事,沒有人幫著,她一個深宅大院的女人,既非皇親又非國戚,怎麼就可以到這皇家專用的明湖遊船上來。”

冷奕勳愕然地看著緋雲。

“你不用看我,我也沒資格,但我是被皇子殿下硬拉過來看好戲的。”緋雲解釋道。

夜安離的穴道已經被冷奕勳解開,他憤怒地瞪著拓拔輕宏:“你也是陰謀的參與者?”

拓拔輕宏冷笑:“隻是有人發了戲票給我,請我來看場好戲的,我一個人沒伴,就請了小雲姑娘來,怎麼?大錦不許看戲的麼?”

夜安離聽得一滯,問道:“誰請你來的?”

拓拔清宏象看白癡一樣看他一眼,聳聳肩:“本宮為什麼要告訴你?”

夜安離也不氣,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對冷奕勳和緋雲道:“她到底是我的表妹,雖說作惡多端,但現在她這個樣子,也算是受得懲入處了,留她一條命吧,我也好向我娘親交待,娘親最疼的就是她,沒想到她落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唉。”

對緋雲來說顧清雪死不死已經沒有什麼區別,現在的顧清雪活著,比死更難受,夢想破滅,罪行敗露,名節盡毀,身子也被強汙,眾叛親離,一個女人到了這種地步還活得下去,與其說是緊強,不如說是不要臉。

“那是你的事,要了她這條賤命,會髒了我的手。”冷奕勳無情地說道,拉著緋雲,轉身就走。

顧清雪癡癡地看著那抹俊朗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內,眼中浮起決然之色,夜安離歎口氣,語氣變得輕柔:“還看什麼?他眼裏從來都沒有過你,真傻啊,為了一個從來都不肯多看你一眼的男人,值得麼?一輩子的幸福全毀了。”

“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顧清雪惡狠狠地說道。

上了岸,冷奕勳牽著緋雲的手在皇宮裏走著,緋雲的心情越發沉重了,“二爺,你說,是誰幫助了顧清雪?”

冷奕勳眼前浮現出太後看似慈祥的臉,冷笑道:“當然是皇室中人。”

“會不會是寧王?”緋雲最懷疑的就是寧王。

“他自然是脫不得幹係的,別想這麼多了,離下個月初十可不到半個月了,咱們準備婚禮吧,說說,你都想要什麼樣的彩禮?算了,我先幫你置辦嫁妝吧。”冷奕勳笑著說道。

“不是說準備彩禮麼?為什麼要置辦嫁妝?”這廝也太腹黑了吧,彩禮是要給緋雲娘家的,而嫁妝,不管置辦多少,緋雲也最終要帶著嫁妝嫁給他,辦得再多,等於還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