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雲怒了,剛要開口,墨竹對她搖搖頭。

當真去收拾東西。

緋雲感覺心裏很不舒服,決定找個時間,好好跟緋玉聊一聊。

正要說話,冷奕勳從外頭進來道:拿著一張紅單子遞給緋玉。

緋雲還是有點不習慣他對自己和顏悅色,一見到冷奕勳,就有點腿腳發軟,眼睛粘在他臉上就不肯錯開。

冷奕勳幾不可見的皺眉,眼神也開始發冷,緋雲無奈:“是什麼?”自己接過紅單子。

“是聘禮單子。既然你家人在,讓她過過目是禮數。”冷奕另道。

被當作了緋雲的家長,緋玉頓時腰杆都挺直了,搶過緋雲手裏的單子打開,看了一眼,卻懊喪地扔給緋雲:“我不認字,你念給我聽。”

呃,當著二爺的麵呢。

緋雲對緋玉使眼色。

“念啊,你不念,我怎麼知道都是些什麼?雖說你不是好出身,可好歹姐也把你拉扯到這麼大,如今你要嫁人了,我不該清楚聘禮是什麼?”緋玉理直氣壯道。

好吧,這些聘禮,原本就是自己打算給緋玉將來養老或是嫁妝用的,也算是報答她這些年的養育之恩。

緋雲無奈地拿起單子念。

冷奕勳將單子一扯,遞給墨竹:“我找你有事,讓墨竹念。”說著就把人往外拉。

緋玉見了,臉色就不好看,小聲嘀咕:“要成親的人,怎麼能成天膩在一塊呢?不成體統。”

冷奕勳的眼神就一沉,緋雲無奈地扯了扯他的袖子,拽著他往書房去。

“別跟我姐一般見識,她腦筋不轉彎的,以前受的苦又多,突然我出息了,她就有點找不到北。”緋雲無奈道。

冷奕勳笑著點了下她的鼻間:“我怎麼會跟她計較,不過是怕你不好做人,一會讓白菊多指派幾個丫環服侍她,莫讓墨竹幾個跟著就是了。”

這樣最好。

到了書房,冷奕勳拿出任夫人的遺骸來,神情愴然:“小雲,你說可以查出死因的。”

終究要查了嗎?

“可以看得出,任夫人是中毒而亡的,那根銀針,隻是想要讓她痛苦,卻不致死。?”緋雲想起賢妃娘娘的話,斟酌地說道。

“那可以查出是什麼毒嗎?”冷奕勳問道。

“可以。”緋雲胸有成竹道。

“怎麼查?”

“水煮,你不會怪我對婆婆不敬吧。”緋雲小心問道。

“你婆婆,我娘親她都不會怪你的,我為什麼要怪你?”冷奕勳明顯被她口中的婆婆二字取悅,笑著說道。

緋雲被他說得不好意思,好象自己有多心急要嫁他似的,白了他一眼,正經地說道:“去準備一口大鍋吧,咱們現在就開始。”

冷奕勳點頭,吩咐紫蘭準備東西。

緋雲道:“二爺,我覺著,銀針和毒可能不是同一個人下的,而且,我聽娘娘說,金針刺骨之術也並非皇上一人會,還有其他人也會。”

冷奕勳聽得眉頭一挑,冷笑道:“她倒是越發關心老頭子了,以前可是口口聲聲說,隻會幫我的。”

“關心皇上未必不是幫你啊,我覺得,娘娘是不想你胡亂猜忌,壞了與皇上的關係,畢竟捉奸拿雙,咱們要講證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