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繁華的大街上,兩人沉默了半天,最後,莫柔歌還是先開口問:
“那個,醫生,我們現在要到哪裏去?”
安君禦停了下來,一臉沒好氣地輕輕敲她的額頭一下,用那如沐春風般的聲音問:
“叫我的名字,你一直醫生醫生的叫,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不覺得!”她很順口地接著他的話,連一秒思考的時間也不用。
“你聽不覺得奇怪,可是旁人聽起來卻是很奇怪。試想一下,按照現在這個上班時間,一個醫生在大街上還帶著一個人,那個人還一聲醫生醫生的叫,人家會想到哪裏去呢?”
-_-|||會想到那個人是病人,而且還是逃跑出來的精神病人,而那個被叫醫生的變成精神料醫生。
(作者:恭喜你,你已經被他成功誤導成一個精神病人。)
她真想吐血,明裏聽起來頭頭是道,暗裏實質是在罵她。她忍。
“我們現在要到哪裏?”
“我還沒有想好,要不你決定好了。”
一聽,她心裏樂得要死,這不是正中下懷嗎?機會來,進行A計劃。
“嗯……”故作沉思一下,“不如到遊樂場去好了。”讓他見識見識女高音是怎樣練成!
“也好。”
就這樣兩個各懷鬼胎的人向著遊樂場進發。
遊樂場,情侶神聖之地,在這裏成就眾多情侶的地方,這裏有著幸福之地之稱。
莫柔歌和安君禦站在遊樂場裏望著人來人往不是一家大小,就是一雙一對的情侶。
“來過這裏沒有?”莫柔歌很和善地問。
安君禦好奇地打量了四周一下,不冷不熱地說:“來過,不過就是沒有在裏麵玩。”
莫柔歌聽得心裏哈哈大叫天助我也,但表麵上還是不動聲色。
“你看了這麼久,有沒有什麼想玩的?”
“有。”
“哪個?”
安君禦微笑地指著他左手邊那個方向,剛好這時一陣瘋狂的尖叫聲從他指的方向傳來當配音,好應景。
莫柔歌被那陣尖叫嚇得掛滿黑線,心歎老天爺真喜歡玩恐嚇,不禁輕聲喃喃咕噥。
“真是見鬼的心有靈犀。”她正想用什麼辦法把他騙過去,現在真的是得來全不費功夫,他自動送上門來。
“嗯?你說什麼?”
“你聽錯了。走吧!”
除了瘋狂的尖叫還是瘋狂的尖叫,這一陣又一陣尖叫中夾帶笑聲,聽在莫柔歌的耳裏變成陰沉的慘叫聲。本身就沒有多少勇氣的她被這一陣又一陣如陰風般的尖叫跟著嚇跑所剩不多的勇氣。眼角不禁偷瞄旁邊的安君禦,隻見他神色如常,還帶著那張溫文爾雅的臉,她的心莫名慌了起來。
“嗯,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我好得很。”她心虛地否認。
“不用怕,有我在。”說著拉起她的手。“到我們了,走吧。”
為了計劃,她不情不願地任他拉著自己的腳踏上那輛開往地獄的過山車。
那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振動,熟悉的心情如同三年前一樣曼延全身……
十五分鍾後——
莫柔歌臉色蒼白無血色地坐在一旁,現在她隻剩半條命,與她相比之下,安君禦的心情看上去比剛才還要好。
看見他那張笑臉,莫柔歌的心情頓時不平行起來。
靠!她作出這麼大的犧牲就是讓他害怕和主動提出分手,而不是付出的一切來娛樂他。
“你沒事?”
安君禦不解地問:“有什麼事?這機動遊戲我還覺得不夠刺激。”不知道他是不是故事,還小說聲“想再玩幾次。”這聲音雖然小,可是一字不差被她聽到。
這還是人話嗎?她隻剩半條命,而他在一旁說風涼話,現在她開始懷疑到底她在整他,還是他在整她。
不行!她不可以這麼容易就放棄,為了日後能夠壽終正寢,現在所受的一切算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