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會兒,木魚的表情又變了,嚴肅地直視安君禦,輕輕抬起手,對手著身後的兄弟打了手勢……
莫柔歌不敢相信地瞪著大眼,望著剛剛還在演土匪片的演員們,現在竟然自動改成退場劇。她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血壓不斷向上升,有嚴重暴血管的趨勢。
木魚無視莫柔歌那殺人的眼神,隻靜靜地與安君禦對視,臉上的表情連他自己也沒想到過的嚴肅。
靜靜對視差不多一分鍾之久,木魚最後打破沉默,冷冷地說:“這次我就先放你一馬,下次別再讓我看見你!”擱下這句富有正義感的話,毅然地轉身離開,留下一抹清冷的背影。
安君禦不禁也嘴角抽搐了一下,低頭看,莫柔歌那張已經扭曲成一團的臉。
“你便秘?”
“你才便秘!你全家都便秘!!”
現在用最老土的話評價莫柔歌的心情,那就是一直緊繃到極點的神經,突然再被人輕輕再刺激一下,那條神經就會像被拉斷的橡皮筋一樣‘崩’的一聲斷開,受刺激過度的人,往往都會做出平時約束的事情和話來,那句就是俗話說的——說話不經大腦。
安君禦被她那麼一吼,整個人都呆若木雞了,不過他很快回神過來,看著不停喘氣的她,心情變得更好。
“很好,你還這麼有活力,表示你剛剛沒有嚇著。”
“……”
現在的她在他的眼裏像一隻受到刺激的小貓,麵對敵人馬上寒毛豎起。
“回去吧!”牽起那隻軟弱無骨的手,拉著她繼續向前走。
她氣得快吐血了,沒想到這金鋼石一個眼神就能讓木魚打退堂鼓,是不是不管是什麼人,隻要遇上金鋼石就一定會產生化學作用,明明是個挻正常的人,也變成一個神經病。
真是☆&※→↑◎……的!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地跟著走,而兩人之間唯一的聯係是那緊握的手。
跟在後麵的莫柔歌低著頭心裏又開始倒背‘三字經’,然而,一個不留神,她撞上一個結實的背部,本來心情就已經不好,正想開口大罵,卻被前麵的5個不良少年嚇得硬生生地把話卡在喉嚨裏。
昏暗的光線映照在眼前的5個不良少年的身上顯得桀驁不馴,沾滿血的地上顯得詭譎無比,生鏽的鐵管同樣也沾滿血,地上躺著幾個隻剩下一縷氣息已經血肉模糊的人,四周彌漫濃重的血腥味。
莫柔歌已經被那幾個人不成人鬼不像鬼的人嚇得活像見鬼了,嘴巴微微張開卻又叫不出聲。相比較之下,安君禦平定得多了,對於眼前的一切像沒什麼大不了反應,也無視這些不良少年看向他們凶狠的眼神。
莫柔歌輕輕拉了拉安君禦的手,意思讓他馬上離開這裏,少管閑事。可惜,莫柔歌太看小安君禦這顆純黑金鋼鑽了,竟然在這個危險時候演起小白臉來。
“親愛的,人家好怕~~”說著躲在莫柔歌的背後,一副貪生怕死的表情。
莫柔歌已經被他雷得焦化了,一個冷從頭打到腳底下,身上都冒起雞皮,僵硬的脖子喀喀喀轉過去。
“人家真的好害怕。”瞪著大眼,告訴她,他隻是一個小白臉,隻能看不能打。
本來就已經夠蒼白的臉,現在已經沒有血色,一手不禁捂住胃部,另一隻手抓住胸口衣服,像得了心髒病似的,一個不小心隨時都一命歸西似的。
“你,給我閉嘴!”要知道吐出這五個字已經對她來說很艱難,她怕,他再用那嬌滴滴的語氣跟她說話,她會忍不住掐死他。
原本溫文爾雅的臉,馬上換上一張委屈萬分的表情,更顯得小白臉這個角色的神情,嘴巴輕輕一扁,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就這樣瞅著她,一副可憐兮兮的小媳婦表情,仿佛有許許多多說不清的委屈和數不盡的哀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