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獨自走在寂寞的長街,回憶一幕幕重演我告訴自己勇敢去麵對就算心碎也完美想起我和你牽手的畫麵……
聽著這歌聲,心裏變得更加難過,不禁咒罵起來,這歌響起來真夠應景。
“靠!誰放的歌,難道不知道我正在傷心嗎?”可是想了想,這是她家,這裏隻有她一個人……還有,這歌怎麼這麼耳熟的?突然她想起來,這是她的手機鈴聲。
翻開手機看,上麵顯示一個陌生的號碼,上麵還顯示安君禦三個字,她想了好久要不要聽,但心裏更多的疑問是她什麼時候記錄過他的電話號碼?
“喂……”她最後還是選擇了接聽,她現在真的很想聽聽他的聲音,隻是,聽聽就可以了。
“我在你家門外,出來一下。”磁性低沉的聲音傳進她的聲裏,她的心跳得很快。
“等等,現在都9點多了。”她隻是想聽不是想見。
“出來。”說完直接掛線,不給她反駁的機會。
“靠!這是什麼爛人,說出來就出來,當我是什麼?”嘴巴雖然是這樣說,心裏的確是想見她。
出了家門口,一眼就看見安君禦那輛黑色的克蘋萊斯勒,安君禦靠在車旁,不知道在想什麼。看見她出來,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打開車門,“上車。”
她很大對他大吼,可是還是敵不過自己的心意,猶豫了一秒鍾,順從地上車了。
詭譎的氣氛又再一次彌漫四周,這種感覺比之前的更加重。這是她第一次細心留意這個人,這個男人五官生得不是很精致,不過很好看,遠遠看去,,由裏而外散發的高貴氣質。
“看什麼。”
她被他突然說話嚇到了,他眼看前方,竟然也知道她在看他,果然是妖孽。
“我們要到哪裏?”她現在一點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跟他出來,他們明明昨晚才攤牌,現在他就好像沒事似的,而她想見他,隻能壓著心裏麵的酸楚。
他不語,專心地開車。直到車子停下,他才說出第三句話。“下車。”
莫柔歌愕然地望著眼前的招牌,呆呆地望著一對又一雙的情侶從他們的身邊走過。認真思考了很久,確定自己沒有把電影院三個字看錯方後,非常不解地問:
這次他終於正視著她,臉上的表情如同第一次見麵時一樣,不帶任何情緒,就連眼底下的想法也不讓人看見。
他的淡漠讓她沒有來由的害怕。
“你不是不想再看見我嗎?”
他的話如同一把無形的刀,在她的心狠狠插下,痛得她差點昏厥過去。她的心裏不斷大喊,不斷大吼:她想見他!她愛他!她之前說的都是口是心非!
“那又怎樣?”苦澀的味道比任何的苦都要難吃。
“我們來打個賭,如果你能從頭陪我看完這電影,我以後就消失在你的眼前,不再打擾你的生活。”他把一張電影票伸到她的麵前來。
眼眶一熱,悲傷和苦澀的感覺使她軟弱,望著那隻白淨而修長的手握著的電影票,心已經痛使她覺得好冷,再也沒有第三種感覺,伸出帶著一絲顫抖的手接過那張電影票。手指輕輕觸碰到他手上傳來的溫暖,今天之前所有的記憶如走馬燈般上演,包括昨晚他最後的那句話,更讓她動容,馬上收回手,張開那微微顫抖的雙唇,帶著一絲顫音,好不容易才出說一個“好”字。
安君禦一直把她的反應和表情直收眼底。得到她的答複,他再次拉起她的手,像之前一樣走進影室。
他們像一般情侶一樣拉著手,仿佛又回到今天之前,隻是兩人的心思已經各有不情,那些仿佛好像隻是已經過去,它隻屬於讓人回憶的記憶。
當電影開始的時候,她才後知後覺自己要看是什麼片子,她不禁苦笑起來。鬼片,是她平生最怕的東西,從前她能避就避,現在,身處於這裏卻讓她害怕不起來,她應該感謝他挑這部鬼片,她需要發泄,這裏是最好最光明正哭出來的地方。
從開始到落幕她一直都在哭,無聲地哭著,她也大喊過,也有學人愛小女生一樣嚇怕抱著安君禦雙臂,抱著他抱著大叫無聲哭著。直到電影落幕,她才不舍又不好意思放開他,臉上因為尷尬而升起紅雲。
他把她送回到家裏,隻留下再見兩字更離開,沒多一個字,也沒有多一分關心,隻有一開始的淡漠。
她望著他離開的方向,淚水默默落下,臉上帶著若隱若現的微笑,喃喃自語著:
“人生如戲,風煙一場。開始了總會有落幕的時候,哪怕有多麼不舍和依戀,到最後還是酒終人散。安君禦,那三個字真的成為我們之間一生的迷,隻怕這輩子我沒辦法說出口,這個秘密也算永無天日。再見了。”
進了屋子,關上門,就如同把這一場如夢似幻的幻戲當成最後最美的回憶。落幕的電影隻要收藏於心底裏最底層就可以,秘密隻要不打開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