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雨瀝瀝下著,讓這個世界變得模糊不清。一對相擁的戀人在雨中緊靠著,男子用自己的西服蓋到女子的身上,已經濕透的白襯衫貼在皮膚上時現健康的肉色,男子沒有在意自己已經全身濕透,他的一整個心都在懷裏麵的女子身上。
女子不時抬頭看著那張認真,那張被雨水打濕的臉更顯性感,發間不時滴雨水順著發滴下來。
“你快點蓋著,你都已經被淋濕了。”
對於她的關心,他隻微微一笑。“你蓋著,等一下就到家了。”
“不要生病。”
他笑著把她摟得緊緊,加快腳步走。慢慢溶入在這看不見盡頭的雨中世界裏。
當他們回到家樓下已經8點多了,雨勢也小了。眼前就是莫柔歌住的地方,安君禦心頭放鬆,他真的怕再這樣淋下去,她會生病。
“到家了。”抬頭看向莫柔歌住的那個位置,他一頓,停了下來,皺著眉頭看那個原本應該是黑著燈的地方。“你家到有人?”
莫柔歌不解地從樓下望向5樓,那個亮著燈的位置正是她住的地方。她記得自己出門的時候把家裏電源關了,還有自己是獨居的,不可能有人在家。
安君禦現在不放心讓她進去,但在屋裏有賊。
突然,她想到一個可能性,這個可能性讓眼角不停地抽搐。不會是他們吧?!
“到你家去。”寧可放過,也不要讓那兩個極品看見安君禦。
安君禦雖然不明白她心裏的想法,但是她這句話正合他意思。“走吧。”
莫柔歌都知道當醫生的,條件都不會差,但是她沒想到他住的地方是C市最高級的別墅區,能住在這裏的,都是數一數二的富豪。
“為什麼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是大款。”
他他聳了聳肩地說:“你沒問。”
她翻了一個白眼給他。
他一直摟著她走進去……
洗了一個熱水澡,暖和了身子。拿起了女仆早已準備好放在浴室裏的浴袍換上,莫柔歌拿著毛巾擦拭著頭發,步出了浴室。
“沒什麼不舒服的?”落到了樓下,同樣剛沐浴過的安君禦看著她問道。
“沒有。你家的浴室真好。”舒服得她都不想出來了。隨手把毛巾擱在一旁,莫柔歌在他身邊的空位上坐下。
“在你家上麵的是誰?”他扶著她微潮的長發。
他這個問題讓她感覺頭疼。
“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那對極品母女。”
她的父親和爺爺奶奶過逝了,母親也改嫁了,但是她並不是真的沒有親戚,其實她還有一個姑姑,不過這個姑姑生性好虛榮,在她爺爺的反對下依然堅持要嫁給她那位有錢姑父。她姑父善揮霍卻不善理財,結婚後不到十年便把財產揮霍一空,現在他們隻剩下一棟小房子。但是就算是這樣也阻止不了他們一家高人一等的自我良好感覺。她那位姑姑最喜歡的是有空帶著她那個女兒到她家耀武揚威,用他們曾經的生活跟她現在的生活比較,總之,她那位姑姑每次跑過來就是要看看自家哥哥過得怎樣,就是不希望莫柔歌一家比他們家好。
“如果剛剛我們進去,他們母女看到你,一定會查你家祖宗十八代查個明白清楚。”
“你很反感他們?”
她抽了抽嘴角,哼哼兩聲地說:“反正就是喜歡不來。”
“既然這樣,你搬到我這裏來吧!我一個人住很慌悶。”他抱著她說。
“讓我好好考慮吧!”她就是不直接回答。
安君禦下巴靠著她的肩。“那記得要好好考慮。”
“嗯。”她笑得很幸福任他抱著。
雨打落的花瓣鋪滿了地麵,雨過後的空氣特別清新涼快。
柳夢柔獨坐在石凳上,細細欣賞眼前那幅畫滿蘆葦的畫。
“你說這畫漂亮嗎?”
“漂亮。”旁人很不吝嗇讚美。“但是這畫再美,那片風景已經不複存在。”
“那個地方曾經是一片一望無際的金色蘆葦海,現在景不再現了。”畫裏畫的那個地方,她也隻去過一次,誰會想到那個黃昏蕩著金色波浪,月夜時,那片蘆葦海美得像隔世孤獨的世界,那裏讓人忍不住想哭,而現在景不理是以往的風景了。
“原來你還記得那個地方。”柳夢柔打趣在說。
“美麗的風景,從來都不需要記住,隻要刻在腦子裏就好了。”
“你啊,一點都沒變。”
雨過後,天空依然沉沉的,今晚是一個看不見星月的一個晚上。
莫柔歌一直都不懂為什麼會有人臉皮厚得連子彈都打不穿,安君禦是一個,她那位極品姑姑是一個。
前者,她今天早上醒來發現他就睡在自己旁邊,而他的理由是培養感情。後者,她那位姑姑又第一百零九次鳩占鵲巢,稱帶女兒過來這邊度假,最後發現酒店沒房,所以隻好紆尊降貴簡陋委屈在‘借’住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