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6. 代價(2 / 3)

第一次見到柳夢柔的時候,柔歌才知道什麼叫做如同畫裏走出來的美人,身上那股幽雅古典的氣質讓人以為她是古代穿越過來的絕色美人。

“她是……”美人吃驚地望著莫柔歌。

安君禦把莫柔歌拉進懷裏,淡淡地說:“我未婚妻,莫柔歌。”

柔歌吃驚地望著他,不過很快回複一如既往般的優雅,柳夢對著莫柔歌微微一笑,親昵地拉過莫柔歌的手。

“好漂亮的人兒!您好,我叫柳夢柔,歡迎來到品香閣。”

被陌生人拉著她有點不習慣,但還是沒有表現出來。“品香閣?”

“你可以當這裏是專賣香料的店子,他身上的寂寞也在這裏買的。”柳夢柔解釋地說。

莫柔歌疑惑地望了望一直看著自己的安君禦。“你身上的那香是在這裏買的?”

之前她很喜歡他身上散發的那種淡得好像沒有香味,淡淡的帶著冰冷的感覺,清爽中帶著絲絲陽光的味道,但是更多的是寂寞,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對這種味道情有獨鍾,連她也分不清她喜歡到底是因為這香味還是因為他的緣故。

柳夢柔問:“對啊,有興趣嗎?”

她想了想,他身上那股味道很特別,她一直都很喜歡,她曾經到市麵上找過,但就是無法找到那香水。但是當她進入這裏時,她大概猜到他身上的味道是出自這裏,其他地方是找不到。

“可以嗎?”

柳夢柔笑著點了點頭。“跟我來吧。”

安君禦靜靜地望著背離開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麼事情。

柳夢柔帶著他們到樓上不對外開放的房裏,這房間的裝潢全都是古色古香,雕花的木椅,一串串垂落的珠簾,黃花梨木的裝飾架,青花彩瓷,雖然不是很特別,但是這裏每一樣東西都有一定的年份。柳夢柔從裝飾架上拿下一個古老的拿子,從裏麵拿出一塊黑色的小木塊。

“這叫夢,能讓人回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夢’。”

一片黑色的小木塊放進香爐裏,一股奇特的香味如灌入生命般撲裏鼻子裏,聞著香味,很清淡,但讓她有種很熟悉的味道,沒有來得及細想,她就有種想睡覺的感覺。仿佛知道她的想法似的,柳夢柔輕聲地說:

“睡吧!夢就是要睡著才會出現……而代價……”

陷入睡夢中的莫柔歌歌,隻聽見一陣輕輕哼調子,睜開眼,眼前是一遍的蘆葦,一條河把這片一望無際蘆葦海一分為二,日落的金光灑落在這片大地上,仿佛有著說不盡的話,有著無法兌現的諾言……

仿佛是誰在哭,是誰在等,又是誰在哼著調,好像是一個無法實現的諾言,兩個遺憾,讓這個蘆葦海蕩漾著道不明說不清的寂寞,在黃昏漸落流螢最後一場盛宴,換不來一場等待,隻剩下遺憾和寂寞……

待到她醒來時,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她錯愕地扶摸著臉,發現自己竟然流淚了,那股悲傷的心情現在還深刻印在心中,但是那個夢她卻想不起來。

“哎呀,看來是一個悲傷的夢。”柳夢柔剛好走進來就看見這一幕。

她想開口問,卻又不知道應該問什麼,她努力想回憶那個夢,可是不管她怎樣努力也無法想起一點半點,唯一印象最深的是那悲傷的痛。

“怎麼了?”隨後進來的安君禦來到她的旁邊,發現她魂不守舍。

“沒,沒事,就是想不起剛剛作了一個什麼夢。”

“那就不要想了。回去吧。”他向她伸出手,見她把手放到自己手裏,他才緊緊攥著手裏那隻纖纖細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