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給我乖乖的,不然……”後麵的話沒有說出口,留下一個懸念給她。
她身體僵硬了,她那顆金鋼石又變黑色了。
……
主持婚禮四十多年的神父第一次見這麼不情願的新娘,老是在他開始念婚禮禱辭後打岔。
而身為男主角的新郞竟然臉帶笑容,可是他從他那雙黑眸裏麵看見一團怒火。
神父決定打破他四十多年來的習慣,縮減前麵瑣碎的禱辭,直接跳入最後階段。
“你願意娶莫柔歌為妻,終身愛她、敬重她、保護她,無論她健康或生病,在你有生之年對她一個人忠實嗎?”他對著新郎說。
安君禦掛起那張斯文的麵具。
“我願意。”
年老的神父鬆了半口氣,再繼續湣著另半口氣轉向新娘忐忑不安地重複誓言:
“你願意嫁給安君禦為妻,終身愛他、敬重他、保護她、服從他、侍奉他,無論他健康或生病,在你有生之年對他一個人忠實嗎?”他不肯定地問,這個新娘看上去很難纏。
“我抗議!”
老神父忍不住擦擦滿頭大汗,再極有耐心地——事實上已經快消耗光了!
對新娘子擠出慈祥的笑容。
“你要抗議什麼呢,我的孩子?”
莫柔歌不滿地瞪著身旁的安君禦,指控地說:“這金鋼石心黑得很,滿肚子壞墨水,總是欺負我為樂,如果嫁給他不就等於把自己推進火坑?”
老神父暗叫一聲“上帝,幫助我。”,然後瞥了一眼準新郎,那位準新郎臉上的那笑容竟然越來越深,讓他不禁背脊發寒。老神父仰眼朝上祈求上帝的原諒,繼而努力板起臉來。
“孩子,這是嚴肅的場合,請你——”
“就是因為很嚴肅,我才說出來,你都不知道他……”
耐心終於宣告破產,神父平板地看著眼前刁蠻的新娘子。
“那麼你是不願意嫁給他了?”
她並不是不怕死,但是一想到隻要說願意兩個字,她一生將會被他壓得死死,永遠沒有翻身之日,所以就算是硬著頭皮也要說:“當然不——”願意那兩個字無法說出口,因為某人已經掀起頭紗,吻過來直接讓她住口。
在場所有嘉賓個個露出吃驚的表情,看著剛剛還喋喋不休的新娘子被新郞吻住,而葉景情很快回神過來,一副-_-b的表情,心裏咒罵一句:
“腦子又抽了,活該!”
神父回神過來後,馬上直接大聲宣布:“現在你們是夫妻了!”連交換戒指這一步也省了。
被吻得頭暈轉向的莫柔歌雙腳發軟倒入那個溫暖帶著一股隻有她才能聞得出的味道的懷裏,不甘心又帶著一絲喜悅和不服氣的眼神望著那個笑吟吟罪魁禍首。
為什麼她老是栽在這廝手裏,還有那個該死的叛徒葉景情,他們竟然合謀對付她,真可惡!
左手被人抬起,她低頭看,隻見那個已經成為她的丈夫,正在非常專注地把一枚銀色鑲著一顆細小的金鋼石(俗稱:鑽石),在戒指的身上刻著如藤蔓的花紋,看上去很簡單,但是很特別很精致。
“紫花纏藤,藤纏樹,樹老樹枯樹纏藤,遠看花開一樹藤纏樹,近看才知藤纏老樹花纏藤。你這輩子都別想離開我的視線。”
“難道我注定一輩子被你纏死嗎?我不要!”
他輕輕敲她的額頭,讓她為他戴上戒指,她萬分不情願地為他戴上,事情總要結束,既然一開始就上了賊船,已經沒回頭了,還不如不再掙紮讓他包養她一輩子就好了。
幸福的鍾聲,被敲響了,燦爛的陽光為這些婚禮添加幾分美麗,在親友的祝福下,她靠在他的懷裏,滿臉幸福拋出花束,隻想他們這份幸福能傳達到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