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小夥子。”
老婆婆看見陳立臉上滲出了汗水,趴在炕上顫抖著,臉上大驚失色,剛忙將手上忙著的活兒給放在,快步走了過去,嘴裏說道。
“沒事……啊……”
陳立嘴裏剛剛說出了兩個字,就忍不住痛苦的大叫了一聲。
“老頭子……”
老婆婆看見陳立臉上的痛苦之色,在炕下走來走去,滿臉急色,但是卻沒有絲毫的辦法,嘴裏趕忙向著外麵喊道。
“唉……”
外麵傳來了一聲咳嗽聲混含著答應聲,緊接著,腳步聲響起。
“快快快……”
老婆婆看見出現在門口的老頭子,招了招手道。
“怎麼了,一大清早的,大呼小叫……叫魂兒啊。”
老頭子前腳剛剛邁進房間,嘴裏就不耐煩地說道,朝著老婆婆翻了一個白眼。
“你看這小夥子怎麼了……”
老婆婆現在還哪裏顧得上老頭子的抱怨,指了指炕上的陳立,嘴裏說道。
“我哪知道……昨晚就跟你說了,大晚上的攙扶了一個受傷的人回來,準沒好事兒……你還不聽,看,現在倒好。”
老頭子將煙鍋在門檻上磕得叭叭響,沒好氣地說道。
“都到這份上了,說這話,快去村裏把那個跛腳醫生給請來……”
老婆婆歎了一口氣,眉頭皺了皺,說道。
“唉……造的啥孽啊……”
老頭子重新將煙鍋裏裝滿煙絲,拿了一根火柴棒子,擦著火,將煙絲引燃,狠狠地吸了一口,撇了一眼炕上的陳立,搖了搖頭說道,向著外麵走了過去。
陳立如果在他們家出了什麼事情,那麼他也逃不了……
而此時的陳立直感覺自己的丹田中好像有千萬根銀針紮著,一陣陣刺痛傳了過來,清晰地傳進了他的腦海中,劇烈地疼痛讓他的意識也開始有些模糊,臉頰上的汗水流進了眼睛裏,澀疼澀疼的。
現在他的腦海裏隻有一個字。
“痛。”
老頭子穿著布鞋,在山坡上的小路上踢踏踢地走著……
半天後,老頭子在山上的小路上七繞八繞走到了一個偏僻的山溝旁,山溝的旁邊有一個靠著山腳而建的瓦房,瓦房前有一個小小的院子,裏麵有些雞鴨鵝等家禽,院子的門是兩個簡易的木頭門板,上麵胡亂的刷著粗糙的漆,兩個黑色的鈕環釘在上麵。
老頭子彎著腰,將手背在後麵,向著瓦房走了過來……
“跛子……在家嗎?”
還沒到門口,老頭子就扯開了嗓子喊了起來,好像和這家的主人熟悉異常的樣子。
瓦房內沒有一點兒聲音,靜悄悄的,反倒是一院子的雞鴨在老頭子的一聲喊之下,變得亂糟糟地一片,胡亂地飛了起來。
“啪啪啪。”
老頭子向著院子裏探了一眼,然後用手向著門環拍了拍,嘴裏繼續喊著。
“跛子,來生意了……”
半晌後。
“吱呀。”
吱呀一聲,瓦房的門打了開來,從裏麵走出來了一個頭發亂糟糟的老頭子,三角眼,身上穿著破爛的汗衫,剛出了瓦房就拍了拍嘴,打了一個哈欠,伸了一個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