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的幾人正是自己的宮女們。若若提著錦盒走在最前麵,嘴裏念著:“你們可真笨,我忙著分裝菜肴,你們也不留心娘娘的去向,一眨眼的功夫把讓娘娘給丟了。萬一她在外麵著了涼,看我不擰下你們的鼻子、耳朵!”她憤憤念著,幾個宮女默默跟在後麵,暗中衝她吐舌頭。
茗雪看著好笑,待她們走遠,趕緊換個方向走去,聽到背後傳來又尖又亮的聲音:“你們怎麼又來啦!陛下已經用過晚膳啦,這會兒正與娘娘共浴,不便通傳,快請回吧!”仿佛是媚月宮宮官在說話。茗雪記不太清這些下人,也不想留下來分辨清楚,聽到若若和那人爭執起來,無心理會,加快了腳步,將孤獨的身影埋入暗夜之中。
心很煩亂,就想走走,這麼漫無目的的行走,不失為落寞中最好的消遣。
什麼也不想,任思緒在悲傷中自由放飛,剩下空洞的腦殼看著星光月夜發呆。
“參見娘娘!”隼屹突然說話,嚇了她一跳,揉了揉冰涼的指尖,定定心,問:“你來這做什麼?”
“呃……”隼屹現出一臉茫然,似她的問題太荒唐不好回答。她暗暗一吸,借著四周燈籠的光線看去,此際站在一個大理石廣場上,廣場上有武器架和馬房,偏西的方向還有一座簡樸但莊嚴的宮殿,宮殿上方的大匾寫著一個燙金的“武”字,正是宮中值警武官們的夜宿之所。
自嘲而笑,她搖搖頭道:“這個問題,當是你來問本宮的!”
“不敢,”隼屹忙躬身施禮:“娘娘,您現在可是要回去?待隼屹去把您的鑾駕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