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昭妍已經死了！”她先說這樁。他顯然有些意外，輕問：“怎麼死的？”
“那不重要……”她不想對他說出自己的殘忍，如今軒轅焱龍已經唾棄自己了，僅有在雲戩麵前，尚能維護那來自昔日的美好，如若連他也看輕自己，那麼就連心底最後一絲曙光也看不到了，對這世間真的會心灰意冷了，怕是連帶著浚兒獨活的勇氣都沒有了。“重要的是，雲戩，咱們的仇已經報了，你不要再發兵討伐了好嗎？翌國的百姓會因戰爭而遭殃的！你從前不是把他們當成你自己子民來愛護著嗎？不是因為不忍他們成為亡國奴而決意迎戰花芷國嗎？現在就再可憐他們一次，還給他們的家園一份安寧吧！”
“茗雪……”他清俊的臉閃過一絲哀傷，“你真的不知道我為何而來嗎？”
她聞言一震，原先是真的不知道的，隻當他是為了報仇，現下他這麼問了，她突然有了另一個答案，他是為她而來的！這……怎麼償得清他這份情義。
“我不知道！不過，”她親吻著浚兒的額頭，“雲戩，我知道你恨那個人，可是你已經用君心雪打傷過他了！你已經深深挫敗了他！你能做到別人想都不敢想的事闖入神山聖地，得到君心雪，你就已經是這世上最強大的男人，為何還要與他在沙場抵死相爭呢？非要那一個血淋淋的結果，心頭才能舒服嗎？”
他一陣緘默，喉嚨上下滑動了幾次，才勉強擠出一抹微笑，“你想讓我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