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教授見我們把臉湊近看過去,叮囑:“你們千萬要放慢呼吸,雖然玻璃櫃中是真空的,但也要謹慎一些的好,我甚至連燈泡都換掉了。”
聽著叮囑,看著櫃中黑乎乎近似球體的文物,我實在沒覺得它哪裏值得重視。
楊教授看著一臉疑惑的我們,緩緩挪動了一下櫃子,讓那文物換了一麵對著我們,說:“這次你們再仔細看看。”
我隻看到那球體的另一麵多了幾個切麵,上麵似乎刻著什麼符號,雖然看不清楚,但我想就算看清楚了我也不認識。
“天哪。”
我轉頭看去,原來是白若驚呼出聲,這會正驚訝的捂著嘴,似乎認出了什麼。
“怎麼了?”我跟楊教授幾乎同時說道。
白若伸出蔥指指著一個平滑的切麵,上麵的泥土都已經被清理幹淨,其上正有一個古怪的符號。
“那個符號好像是處女座的標誌。”白若一字一句的說。
我皺著眉頭看了一會,雖然也聽過知道處女座是十二星座之一,但卻不了解每個星座特有的符號。
楊教授咳嗽了一聲,說:“她說的沒錯,這個的確是星座符號,如果我猜的沒錯……”
話還沒說完,楊教授身上傳來一陣茲茲聲響。這個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正是對講機的信號聲音。
“楊教授,外麵來了好多人,您還是出來看看吧。”
“知道了。”
楊教授說完看了看我們,說:“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外麵還有事情要處理。”
我們三人相互對視一眼,就與楊教授一同出了帳篷,不過外麵已經圍了不少人,靜臥目測大概有二十多人。
白若見了一下子躲在我後麵,說:“他們是來幹什麼的?不會是要搶奪文物吧。”
楊教授聽了去隻是哼了一聲,看來白若隨便的猜測是對的,這些就是衝著文物而來的。
就在楊教授上前與人交涉的時候,阿傑便帶著我們從一旁離開,我不放心的問了一句:“這些人是幹什麼的?”
“他們是來所要文物的。”
“索要文物?”
“對,因為這裏的土地以前是他們承包下來的,不過因為地質關係幾年都沒有收成,今年遲遲沒交承包費,按理說此刻土地應該屬於國有,我們才進來考古挖掘的,想不到……”
聽著阿傑無奈的口氣,我覺得我應該做些什麼,畢竟身為見習刑偵的我也算是個警察,不能坐視不管。
我不顧阿傑的阻攔,衝到楊教授旁邊,衝著他們大聲說:“你們的事情我們警方都知道了,今天我被派過來調查緣由,明日這裏就封鎖了,你們還是不要鬧事的好。”
經我這麼一說,這些村民頓時收斂了許多,不過還是有人罵罵咧咧的,好在沒有人動手。
僵持了大概三十分鍾左右,這些村民在漸漸散去,楊教授也鬆了口氣,連連對我道謝。
等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七點鍾了,隨便在樓下吃了點就躺倒沙發上,腦袋中不知不覺的想起那封挑戰書。
就這樣我在沙發上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夢裏似乎回到了兒時,跟著黃子強、許潔兒他們打鬧,似乎也有人對我指指點點,說著什麼我已經記不清了。
當我醒來時天才剛亮,稍微活動一下胳膊發現有些酸痛,看來醉酒的後遺症還真不少。
今天是我到刑偵科報道的日子,一大早我就拿著檔案等候在那邊,接待我的是一個漂亮的女文員。
“你是調來刑偵科的嗎?”
“嗯,是。”
“那太好了,我們刑偵科好像很久沒來帥哥了,都一些上了年紀的……”
那名女文員正得起勁兒,我見她身後走來一個滿臉嚴肅的中年警察,我輕輕咳嗽了一聲,女文員見我的樣子立刻反應過來,轉身立正。
“科長早。”
“嗯,他是?”科長點了點頭,打量著我說。
女文員介紹說:“他是來報道的見習刑偵,謝文駿。”
“科長,我叫謝文駿,這是我的檔案資料,請多多關照。”
科長接過我的檔案看了一下,眉毛一挑,說:“原來你就是那個以滿分畢業的謝文駿啊,跟我進來吧。”
見習刑偵的事情十分順利,不過科長在我臨走時囑咐說:“理論跟現實往往有差距,你所缺的就是經驗。”
這句話我覺得很對,不過當我正思索的時候手機響了。
“喂,是許潔兒啊,找我什麼事?”
聽著電話那頭的許潔兒粗重地喘了兩口氣,才說:“不好了,楊教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