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縱吵了一路,他也一語不發,直到把她放到副駕駛才放開摟著她的手“胃疼?”
“申屠先生,你要玩這種遊戲我沒興趣奉陪。”叢縱冷著一張臉。
申屠旬俯身撐著車頂不說話,就那麼看著她,氣勢淩人。
叢縱被他看的不自在,迫於威壓,抿了抿嘴又說道“申屠先生,我沒別的意思。”海城比自己好看的姑娘都很多,更別說京城更是美女如雲,申屠旬要玩有的是人陪他玩,自己可沒那個心思。
申屠旬聽完輕笑,看著眼前的女人,她什麼意思他自然清楚,貓惹急了爪子就露出來了,不再逗弄她,轉身上車。
申屠旬開車很平穩,叢縱跟他其實並不熟悉,一直看著窗外,幸而一路無話自己也避免了尷尬。
叢縱家離會所不算遠,二十分鍾的路程車就已經開進她住的鴻運小區。
小區有些年頭了,盡管防護維修,房子已經略略顯出年代感。
叢縱指了路,拐了兩個彎才到了樓下,正在解安全帶,眼前就遞過來兩本證件。
叢縱抬頭看著申屠旬,自己一路上猜測他的意圖,已經把去找他的初衷忘得一幹二淨。伸手接過自己的證件“謝謝,申屠先生。”
“跟我一定要這麼客氣?”申屠旬看著她,一手搭著方向盤。
本來是隨便的說的一句話,他臉上甚至還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但叢縱就是生生聽出了脅迫。
“謝謝你申屠旬。”
申屠旬還是若有若無的笑著看著她,看了一會兒才說“有藥嗎?”
叢縱頓了一下,沒反應過來,這人跨度這麼大會不會聊天?
治療精神病的藥嗎?“當然有。”
申屠旬從車座旁邊摸出一盒煙,點煙的聲音讓叢縱晃神。
該死的申屠旬。
申屠旬看著她的反應,猜測她應該會抽煙,又摸出一根遞給她。
叢縱擺擺手沒接“正在戒。”
申屠旬笑了笑收回來隨手扔在儀表盤上“上次的酒加了鎮痛劑。”
“猜到了。”想讓自己胃病犯得更厲害,自然是用鎮痛劑,一邊刺激腸胃,一邊止住疼痛。穀曼不敢在宴會上鬧得太過,無非是沒給成自己和叢奕下馬威從別的地方找找心理安慰。
申屠旬調查過叢縱,也知道正室女兒從來和後媽不和。
手段可真是簡單又下作。
叢縱聽他說起酒,又想到那天的情況,還是應該和申屠旬道謝“那天的事,也謝謝你。”
“哦?就這麼謝?”
“那還怎麼謝?”
申屠旬突然把臉湊過去,沒拿煙的那隻手指了指自己的臉。
意思已經很明顯,親一口就當謝禮。
這姿勢真欠打,叢縱想,臉這麼帥打著也可惜“申屠旬,都是成年人,對付高中生那套沒用。”
申屠旬臉色陰鬱,湊過去的臉也微微收回去“回去按時吃藥。”
叢縱看著他的動作有些想笑,已經讓他吃癟了也不好再笑出來,又道了謝下車了。
本來就覺得自己麵子受挫,這下又看著女人強忍笑意輕鬆愉快的樣子,申屠旬更想捏死她。
對付高中生那一套?他申屠旬什麼時候對付過女人?
看著女人進了樓門,申屠旬才發動車離開。
叢縱,來日方長。
...
叢縱一回家就吃了藥,在床上躺著休息的時候,叢奕終於發現自己姐姐不知所蹤打來電話。
“叢縱,你跑哪兒去了!”
“胃疼就回來了,騰達好不容易放假,你陪他吧.”叢縱在大床上翻來翻去打滾。
“我的意思是,我女朋友晚上去我那,騰達這小子就交給你了!”
“女朋友?你不是分手了?”叢縱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
“哎呀老姐你就別管了,交給你了!”
“唉?等等...”還沒等她說完,叢奕就像怕她拒絕一樣趕忙掛了電話。
你大爺!
雖然是你姐姐,好歹是個女人,把個大小夥子塞過來算怎麼回事!
叢縱一邊罵自己煩人的弟弟,一邊在床上打滾,滾著滾著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