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歪扭扭還有五指印的圖形,寫著的是:NO。
幾個民警觀察一會兒,嘀咕道:“這是什麼意思?”
叢奕笑了兩聲“什麼意思?當然是我親愛的老姐又逞英雄以身犯險了。”
逞...逞英雄?
叢縱拍兩下手上的灰站起來“寫的是‘NO’,意思就是告訴我們,不要輕舉妄動,別打亂她的計劃。”
幾個民警對視一眼,年紀稍小的那個問跟叢奕站在一起的民警“海哥,接下來怎麼辦?”
海哥跟叢奕家長裏短說了那麼多,也算是比較熟稔,聽他語氣放鬆知道事態沒那麼嚴重,但還是跟叢奕說道:“綁架案派出所無權管轄,隻能上報刑警隊。”
叢奕咧嘴一笑“當然要按規章辦事,今天的事辛苦幾位,明天下了班我請幾位吃飯。”他大概猜到叢縱的用意,受傷了是真的,但留下這樣的信息表示她能應付,自己也得幫幫忙,讓這件事鬧大點,討回的回報要成正比才是。
叢奕眼珠子咕嚕嚕一轉,一臉奸笑打算給他姐來次神助攻,流了這麼多血總要有人心疼不是。
回病房拿著叢縱的手機找申屠旬的聯係方式,翻來翻去都沒找到這幾個字,幹脆開車去了之前他們住的酒店。
按了電梯直接上了頂層套房,連去總台刷臉騙小姑娘查房號都省了,那男人非富即貴上次在叢華酒店就是總統套,這次估摸著也不能例外。
叢奕撲了個空。
頂層連個保鏢都沒有,申屠旬肯定不在。
叢奕單手撐著房門,心道:難道已經回了海城不在島上了?
突然拍了下腦門,轉身又往樓下叢縱以前住的那個房間走去。整個樓層都沒人,就在叢奕敲了三遍門的時候門被打開了。
申屠旬穿著睡衣,頭發稍有淩亂,應該是已經就寢了,見門外是叢縱的弟弟,緩和了臉色問道:“什麼事?”
叢奕其實都已經認定了申屠旬不在島上的事實,不過是來這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見著正主了“唉?還真在,門口怎麼連保鏢都沒有。”
申屠旬瞥了他一眼,頂層他來了自然是清場的,現在他住在普通客人的樓層,再站幾個保鏢那得多紮眼。
“到底什麼事?”
“不讓我進屋坐坐嗎?”
申屠旬對他顯得出奇的有耐心,竟然沒趕人,轉身進去之後還說道:“把門帶上。”
叢奕往後捋一把碎發,哦,這是讓我進去了。
老姐都走了還住在老姐的房間,這麼留戀看來確實跟老姐有一腿嘛。
叢奕有了這個認知,進門之後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一點都沒有作客的覺悟。
“我來請你幫個忙。”
申屠旬半靠在床頭,睡衣半敞胸口的肌肉曝在空氣中,從床頭櫃的煙盒中抽出一根點燃,煙霧嫋繞纏在手指,撣了撣煙灰才道:“說吧。”
“我姐讓人綁架了,我想讓你幫忙找找人。”
申屠旬麵色一凝“叢縱出事了?”
叢奕咧嘴笑道:“是啊,女英雄血濺當場,當時的情況真是聽者傷心見者流淚,我都說不下去。”
申屠旬見他嬉笑,知道情況沒他想的那麼嚴重,揪著的心放下不少,沉吟半刻開口道:“具體情況。”
叢縱心道:這大金主惜字如金,簡直像塊冰,也不知道他老姐怎麼好這口。
簡單聽了前因後果,申屠旬已經在腦子裏構想出了她今天老母雞護崽的樣子,嘴角不自覺勾起淺笑,給李弼打了電話。
“帶幾個人十分鍾後樓下彙合。”
“旬哥,是不是出事了,要不要我調點人過來?”
“不需要,我帶你們去觀摩舍身飼狼的明日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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