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縱不說話在一邊坐著,感受到伍斯南的目光,抬起臉回了一個笑。“多久之前的事了,久的我都忘了。”伸手攬過鍾瀾對伍斯南說:“我們倆還在一起,你我也當是朋友。”
伍斯南急著開口:“阿縱,你知道的,我不想跟你當朋友。”
榮夢瑤聞言,指甲都要掐進手心裏,看向伍斯南“斯南,我們快結婚了。”
伍斯南神色一暗,眼裏驟然黯淡。
“阿斯,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何必相互折磨,訂婚宴別忘了邀請我。”
叢縱不等他再說,拉著鍾瀾走了。
一直到山尖上,也沒再和伍斯南偶遇。
坐在鏡台峰頂,叢縱問鍾瀾。
“放下了嗎?”
鍾瀾反過來問她:“你呢?放下了嗎?”
兩人相視一笑,誰也沒回答。
眼前萬壑千岩巍峨壯麗。
我們抬舉了愛情,也用愛情抬舉了自己和對方,當你被愛或愛上別人時,你不再是堆血肉和骨頭,而是一個盛放的靈魂。
誰不在年輕的時候怦然心動奮不顧身一次?
大不了賠上的就是心地純良滿心孤勇的自己。
...
申屠旬打來電話的時候已經三點多了,叢縱幾個人乘著纜車下來,正在路邊的農家樂吃飯。
“在哪兒?”
“剛從雲霧山下來,準備吃飯。”
會議室的人走了大半,申屠旬靠在轉椅上,皺著眉問她:“怎麼現在才吃飯?”
“纜車排隊。”
“嗬。”申屠旬笑出聲問她:“見伍斯南了?”
叢縱眼皮一跳,沒說話。
申屠旬合上手裏的企劃書扔到一邊“回答問題。”
企劃書啪的一聲摔在桌子上,會議室整理資料沒走的幾個人嚇的一顫,暗自猜測電話那邊讓大boss動怒的是哪尊大神。
“下午去溫泉,你來嗎?”
女人恰到好處甜軟的聲音帶著請示的語氣,終於安撫住申屠旬的怒火,說了句:“等我。”掛了電話。
叢縱隨手把手機扔在桌子上,叢奕已經覺察出不好準備開溜。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叢縱兩手環在胸前看著站起來往門口蹭的弟弟。
叢奕一聽當時就蔫了,給她端茶倒水解釋說:“感情的事我們不好參合,姐夫來了你也好歹有個地方哭。”
“那我就讓雲薔摟著你,你好好哭。”叢縱抄起碗碟作勢要砸。
叢奕抱頭竄走。
...
剛到溫泉酒店,等在大堂的經理就迎上來:“您是叢小姐嗎?”
叢縱看著穿製服的男人,一臉奇怪“是,怎麼?”
經理笑道:“申屠先生已經把房間安排好了,幾位跟我來。”
叢縱摸摸自己的臉問身邊幾個人:“我這麼大麵子?”
鍾瀾拍了拍她的肩膀從她身邊走過去:“是你男人麵子大。”
爬山出了一身薄汗,叢縱費事的洗好澡出來,申屠旬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在房裏,閉著眼睛手裏轉動著銀色的打火機。
“什麼時候來的?”叢縱頭發擦得半幹,扔下毛巾坐在他身邊。
申屠旬睜開眼說:“剛到。”
叢縱語氣平淡的開口:“今天偶然碰到他。”
申屠旬沒什麼表情,伸手攬過她:“少做接觸。”
女人順從的貼靠著他嗯了一聲。
“事情都處理完了嗎?”
申屠旬從一邊的桌子上拿過一份合約書遞給她:“簽了字,海城的產業我送你,你把自己送給我。”
叢縱呆住,翻開合約書,裏邊清清楚楚寫了這句話。
隨即笑出聲來,眼睛晶亮的看著他:“賣身契嗎?”
“確切來說是讓我放心。”
叢縱把合約書放在桌子上,這壓力也太大了,開口道:“我希望咱倆的關係不需要這些牽製,我是自願的,你不也是嗎?”
申屠旬把筆塞在她手裏“我下個月要回北京。”身邊覬覦她的人太多,好像這樣就能綁她緊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