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吃痛,單膝跪在地上,一拳打在叢縱肋上,叢縱疼的抽氣,咬著牙掄起三腳架往男人頭上重重打下去。
解決了兩個人,叢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扔掉手裏的三腳架,在男人上摸索,果不其然內揣裏放著一把黑漆漆的手槍。
顧不上後怕,叢縱從兩個男人身上拿了手槍,撿起來地上的匕首,想了想又在兩人的後腦上用力一人補了一下。
叢縱掏出電話給叢奕幾人打過去,確認了沒事就讓他們關緊了房門,自己拉住外套的拉鏈挽起袖子,拉開了上層樓梯間的門。
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幾個人,空氣裏都彌漫著血腥味,叢縱挑著沒血的地方落腳,踢了踢腳邊的屍體。
都死透了。
叢縱放下手裏舉著的槍呼口氣,被一隻手拽進旁邊的房間裏。
叢縱驚呼一聲,看清眼前的人才扔下槍抓著他問:“哪兒受傷了?”
“沒事。”申屠旬抬手抹去她臉上濺上的血,皺著眉捧起她受傷印出來血跡的手掌親一口,翻開袖子撕下床單的布條紮進,摟著她問:“嚇壞了吧。”
叢縱搖搖頭,環抱著他的手摸到一片濕熱,麵色一緊翻過他的身體就要看。
申屠旬按住她“小傷口。”
樓道裏傳來響動,叢縱看他麵色如常,沒再糾結他的傷,從懷裏掏出手槍遞給他。
申屠旬問她:“會開槍嗎?”
叢縱點點頭,以前跟叢奕去過射擊場,不能說多準,開槍還是會的。
申屠旬拉過她親一口“李弼在對麵房間,一會兒你抓緊機會滾進去,最多十分鍾,我的人就能趕來。”
申屠旬嘴上說十分鍾,其實他也沒法保證,上樓的時候他身邊隻有李弼和另外兩個人,他和李弼被打散了之後更沒法了解樓下的情況。
叢縱咬著唇拽住他的胳膊:“剛才這層有幾個?”
申屠旬頓住動作想了想“十個。”
兩組人,算上樓道裏解決的那兩個,還剩八個,叢縱拉動手槍上了膛“李弼呢受傷了嗎?”
“還能動。”
那就是受傷了,叢縱攥緊手裏的手槍自己雖然沒什麼槍法,一梭子子彈打中兩個應該沒問題“還有八個,224,我倆左邊你右邊。”
申屠旬臉上帶著邪氣的笑容,“活著回來關上房門,咱倆大戰三天三夜。”
叢縱拍掉了他在自己胸前逞凶的手“你背後的血都要淌幹了,別說三天三夜,三分鍾你都費勁。”
申屠旬強橫的抱進懷裏的人,熱氣噴灑在她頸窩裏“你在身邊,三分鍾也值了。”
說完拉開房門吹了個口哨,李弼靠著牆拉開房門。
申屠旬打了兩個手勢,李弼點頭,兩個房間裏的人就同時貼著牆壁開槍。
叢縱打完手槍裏的子彈,整個胳膊震得發麻,推了推抵著門的申屠旬問:“沒了吧?”
“嗯。”申屠旬從口袋裏翻出一根煙點燃。
“申屠旬,你女人在我手裏,不想讓她死,你就趕緊滾出來。”樓道外響起男人的叫囂。
叢縱一愣問申屠旬:“你還有別的女人?”
申屠旬舉手投降:“隻有你一個。”
叢縱把匕首拿包紮傷口的布條綁在傷口的另一側,申屠旬把剩下唯一有子彈的槍別在後腰,兩人拉開門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