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終於姍姍來遲,帶頭的跪坐在申屠旬身前彙報:“旬哥,我們來晚了,樓下二十人已經解決。”
申屠旬點點頭,指著叢縱“高安,看看我老婆有沒有事。”又指了指裏邊“李弼在房間裏。”
高安吩咐了身邊的人找李弼,就和另外一個保鏢搬開壓著叢縱的矮個子,簡單給她的肩膀做了包紮,扶著她和申屠旬下樓。
申屠旬摟著叢縱的腰讓她掛在自己身上,對一邊的高安說:“給崇玥打電話,後續讓他處理。”
高安應了一聲,把申屠旬和叢縱放到車後座,自己坐在副駕駛打電話。
叢縱的電話調了靜音還在身上,掏出來看看屏幕已經磕碎了,按了按還能用,未接電話有二十幾個。
叢縱翻了翻給叢奕回了電話。
電話剛響了兩聲叢奕就接起來,著急的問她處境,叢縱沒解釋太多,確定了他們都好好關著門沒事,傻笑了兩聲安慰他幾句掛了電話。
申屠旬今天有應酬,穿著黑色的西服,身上血腥味很重,外套上血跡卻不明顯。
叢縱怕拉扯申屠旬的傷口,連傷口都沒敢翻看,乖乖偎在他懷裏小聲問他:“疼嗎?”
申屠旬歪頭看著懷裏女人,心裏揪緊,叢縱白色的外套髒了個徹底,繃緊的包紮帶也包不住滲出來的血跡,染紅了半邊身子觸目驚心。
申屠旬皺著眉沒回答,摟著她吻了臉頰。
“對不起。”怪他沒護她周全。
叢縱動了動胳膊疼的抽氣,挑著眉卻笑出聲來:“挺刺激。”
...
醫院。
申屠旬剛到醫院就被推進手術室取子彈,後背中槍,子彈擦著肺葉過去,沒打中要害。
叢縱被帶到隔壁,肩膀和胳膊兩處傷口都要縫合。
酒店出了那麼大的事,崇玥處理起來也相當頭疼,隻能一步一步不的按照程序來,被磨得脫不開身,裴澤羽收到消息趕到醫院,進來的時候叢縱正被護士按著掙紮,嘴裏還嚷著:“不用打針!我不用打針的!”
高安擦擦額頭的汗站在一邊束手無策,哄女人的活實在幹不來。一看見裴澤羽進來,眼睛一亮趕緊拉住他“裴少爺,你快哄哄她,死活不讓打麻藥。”
裴澤羽點點頭“交給我。”
高安點點頭轉身出去看剛送進醫院的李弼。
叢縱實在狼狽,渾身大小擦傷,這時候脫了外套撕掉衣袖,肩膀上的傷口看起來更猙獰。
裴澤羽聞著血腥氣臉都白了,走上前一把按住叢縱“小姐姐,你別掙吧了,血流的都要把醫院淹了。”又對著一邊的醫生喊道:“不打針不會擦嗎?在傷口周圍擦一圈麻藥會不會!”
醫生忙點頭說著“裴少爺說的是。”就指揮小護士出去拿紗布。
叢縱的肩膀被麻藥又衝又敷的折騰了好幾遍,醫生才大氣不敢喘的拿著縫合針走過來。
叢縱剛消停了沒一會兒,就看見醫生手裏拿著彎彎的縫合針,捂住嘴驚恐的站起身“我也不用縫合!把針拿遠一點!”
裴澤羽這才明白,合著這小姑奶奶是怕針,可傷口翻開那麼大,不縫合肯定是不行,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抓住她哄:“小姐姐,麻藥都打了不會疼了,以後都不想穿露肩裝了嗎?都不想穿比基尼在大海遨遊了嗎?”
叢縱聽完定住動作,輕輕捅了捅傷口,沒什麼知覺,把心一橫又一屁股坐回去:“醫生你快點縫,時間久了我可能會嚇死。”